既然竹取一族進攻霧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戰鬥了,否則只有滅族的下場。竹取一族的族長是元師長老的故交,立刻答應了這個提議,但元師長老還是要按照規則,將他們暫時關押起來。
可就在前往地牢的路上,竹取一族中那個表現最出色的白髮少年,卻像是發瘋了一樣突然暴起,殺死了看押他的忍者跑路不說,還有三個竹取一族的少年趁機跟隨,和他一起逃之夭夭。
村子裡的忍者一路攔截,竟無一人成功!
可想而知,霧隱的大部分忍者,尤其是普通忍者聽說這件事,心中該有多麼的窩火,於是要求嚴懲竹取一族的囚犯。
然而大家族族長組成的高層,不僅沒有殺死剩下的竹取一族以儆效尤,反而還派出人手前往“勸回”!
如今再次被一個路人詢問“那些孩子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雙手劍少年已然出離地憤怒。
他一早上都跟上司在一起,所以不得發洩,只能憋在心裡。
但眼下,他卻有了一個機會。
在同伴擔心的眼神中,雙手劍少年勾起嘴角,旁若無人地走到蝴蝶忍身側,打量著“擔架”上雙眼緊閉的義勇,隨後居高臨下地質問道“說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傷?”
“我父親是刀匠村附近的醫生,他是家父的學徒。”
蝴蝶忍面色不改,回答地十分冷靜。這個地名她在義勇的腦子中聽過,就順口用上了。
“昨天我們去山上採藥,回家時天色昏暗,他不慎從山上滾了下來就成了這樣。我已經替他包紮了傷口,但想要活下來,還需要家父親親自用藥不可。”
“真得嗎?”
雙手劍少年蹲下來,伸手想去掀開包紮義勇傷口的布,但蝴蝶忍卻上前一步,擋在了他和義勇之間。
從來都是被普通人恐懼跪拜的雙手劍少年感覺自己被冒犯,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你們採集的藥物呢?我怎麼沒有看到?”
他進一步追問道,“不會是什麼藉口吧?”
“當然不是,您想得未免太多了。”蝴蝶忍從羽織的內襯裡掏出一把草藥來,“大部分的藥材因為他滾下山而遺失了,但這裡還有一些剩餘的。”
這些藥當然不是為了防止忍者盤查而準備好的,而是給義勇臨時治傷的剩餘。好在義勇的隨身物品為了方便都放在擔架底部,不然就真得說不清了。
蝴蝶忍為了使對方相信,一一說出了草藥的名字和功用,但反而讓雙手劍少年更加不耐煩了。
“真是巧啊,村子裡剛剛經歷了襲擊,外面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傷的傢伙。”
雙手劍少年陰狠地笑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趁亂從村子逃出來的。”
“我可不是這裡的人哦,也不知道你說的村子是哪裡。”
蝴蝶忍仍然維持著笑容,“如果你們問完的話,請讓我們離開吧,我的夥伴傷得很重,再得不到救的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螻蟻一樣的生命還活什麼,不如留在山裡死了算了。”
蝴蝶忍右邊額頭上浮起一根青筋,笑容卻更盛了。
雙手劍少年似乎是不打算繼續為難,轉頭要走。蝴蝶忍以為應付過去了,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也許用不著訴諸暴力,她稍稍有些舒心。
可就在此時,那少年卻毫無預兆地突然回頭,矮下身子一把扯開了裹在義勇腹部的黑布,露出其中猙獰的傷口來。
“這可是被苦無刺穿的傷口,還說不是從村子裡逃出來的?”
雙手劍少年鬆開手,將包紮義勇的衣服碎片扔到地上,右腳在上面反覆擰踩,右手則摸上了身後的雙手劍劍柄,露出得逞的笑來“你知道,叛徒是什麼下場呢?”
“那你知道,打擾我的病人……”
蝴蝶忍剛剛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嘴角還帶著向上的彎弧,但眼睛裡已經沒有笑意。
“又是什麼下場嗎?
“看來,是沒辦法跟你這種人,好好相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