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頂著禿頂男狐疑的目光,對朝他露出警告眼神的義勇揮了揮手。
“如果成功當上忍者,要去看我們啊。”
義勇糾結了一兩秒,還是點了點頭。
門這才合上,那禿頂男也恢復了笑容,“放心吧,跟著我走就好了。如果走運的話,你們還是有可能再見面的。”
所有義勇彼此交換眼神,但沒有說話,只是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看起來聽話得不得了。
兩人穿過堡壘內部的長廊,又上到了二樓,一路走到了最深處的房間。開啟門後,映入義勇眼簾的,是兩排張帶著滑輪的病床,以及四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男人。
病床上躺著七個年齡不一的孩子,每個孩子都套著著呼吸機。床邊的櫃子上則放著監測儀,上面顯示著這些孩子的生命體徵,不過義勇看不太懂。
那些醫生打扮的男人都帶著防毒面罩,正在床與床之間來回走動,順便抄錄著上面的資料。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裡還有十五張空床,但大多都有躺過的痕跡,看上去才剛剛被人搬走。
趁著禿頂男和“醫生”講話的功夫,義勇的眼睛停在其中一個孩子身上,看透了他的面板骨骼,觀察著他的呼吸道。
隨即他才發現,對方從呼吸機裡吸收的,並非是單純的氧氣,還混合著某種稀薄的淡紫色氣體,那些氣體擁有極強的麻痺作用,使得吸入者完全處於癱瘓的狀態,而且會不斷地侵入其肌體及內臟,但沒過幾秒,這些毒素就有一部分會消失不見。
義勇繼續往下掃視,發現對方的左腎上方,有著一個宛如心臟般不斷跳動的囊狀物,其中蓄滿了危險的毒素。病人體內消失的毒素,最終就是被這個囊狀物吸收掉的。
那不是人該有的器官,是被切開側腹部植入進去的。
【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義勇的眼睛掃向其他孩子,發現每個孩子注入的毒素濃度,以及那毒囊的吸收效率都各有不同,但都處在不同階段的中毒狀態,其中有一個已經非常危險了了。
他體內的毒囊在超負荷地工作,飛快地跳動著,彷彿隨時都會在那孩子體內炸開。
“動手!”
義勇等不下去了,他不打算自己琢磨,而是直接逼問。
他抬起一腳,直接踩斷了面前禿頂男人的小腿,等他倒地時,又捂住其嘴巴不讓其喊叫出聲。其餘影分身也將那些醫生打扮的人放倒。
這些人都不是戰鬥型的忍者,幾乎沒有給義勇造成什麼困擾。
“水流鞭。”
這是義勇今天從雨忍那裡新學的忍術,五道水流鞭,將五個人捆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這時,所有分身才回覆本來樣貌,分頭將那些孩子嘴上的呼吸器,全部調整為正常的的氧氣,杜絕了毒氣的輸入。
他掃視一圈,確定處境最危險的那個孩子體內的毒素,也停止增長後,這才板著一張臉,來到那幾個“醫生”面前。
“這裡有的是呼吸機,我猜裡面都是類似的東西。”
義勇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仔細回憶著之前遊民們拷問那些雨忍的話術,想著該怎樣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你們不說,我就把那些東西開到最大,接到你們的嘴巴上。”
五個人都惶恐點頭,看起來都很不擅長中毒的樣子。
義勇揮了揮手,水流鞭的一部分,從其中一個“醫生”的嘴巴上挪開。
這個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毫無骨氣地說道“我什麼都說,你儘管問吧。”
“你們對些人做了什麼?他們身體裡和那呼吸機裡的,都是什麼東西?”
“我們給這些實驗體植入了山椒魚的毒囊。那些呼吸機裡,混雜著稀釋過的普通山椒魚的毒素……”
這個實驗人員向義勇解釋道“我們在測試這些實驗體和毒囊的適應性,適應性越好的人,對毒素的抗性就好,毒囊吸收進入他們體內的毒素的效率也就越高。他們也作為實驗體,也就越成功。”
“……”
義勇皺起眉頭,“這樣做意義何在?”
“這,當然是為了複製山椒魚半藏大人的奇蹟。”
實驗人員露出了“你這麼厲害,怎麼什麼都不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