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突然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宇智波,寫輪眼,你就是上次和那個那個……瞬身止水一起,破壞我們任務的小鬼嘛!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短髮傢伙說過的話——”
愁捏了捏自己的臉,在鼻子兩側擠出兩道疑似淚溝的線條,然後模仿著宇智波止水三年前的神態和聲線,振聲說道“忍者是在黑暗中維持和平的無名者,但用暴力和武器脅迫維持的秩序,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和平,我也絕不會承認這種和平!”
接著她看看尷尬的鼬,又看了看那邊抿著嘴唇憋笑的慎,嘻嘻哈哈地求證般地問道“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對吧,對吧?”
鼬為難地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根部忍者里居然還有這樣的活寶。
其實早在聽到兩人的聲音時,鼬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他八歲時剛剛開啟寫輪眼後,止水帶他一起參加過一次上忍演習,但卻意外遇到了根部忍者追殺暗部忍者,索要疑似叛變人員名單的戲碼。
當時為了保護那名暗部,止水和他並肩作戰,和根部忍者展開戰鬥。而這個代號為愁的女性忍者,就是鼬當時的對手,她精通忍具使用,比不少宇智波都更擅長手裡劍術,不過還是敗在了他的二勾玉寫輪眼之下。
而這個慎,則是和止水交戰,身背大劍的忍者,但也是很快敗在了止水手中。
總得來說,這兩個人正面作戰能力有限,被派到閉關鎖國的雨隱村來當間諜,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們的戰鬥路數主要依靠武器,和雨忍極為相似,很少動用遁術之類的東西。
“可以了,愁。既然鼬到了這裡,就是我們接下來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了。不要拿過去的事情讓他為難,畢竟誰都有年輕天真的時候,咳咳咳咳……”
慎皺著眉頭咳嗽了一會,打斷了愁對鼬的調笑。
“不過這樣也好,他和我們交過手,熟悉我們的戰鬥方式,如果之後和雨忍發生衝突,相互照應合作也會方便很多。”
接著他對著鼬伸出手,“你出發前,根部的人,應該有將寫著具體任務的卷軸交給你吧。”
“嗯,說是要三個人同時結印才能開啟。”
鼬從腰後取出一個手掌寬的卷軸放在房間內的桌面上。
三人面色一肅,同一時間結出不同的手印,卷軸上的黑色封印自行消失,接著慢慢展開,露出裡面宛如暗號一般的字跡。
“喔,調查雨隱進行黑山椒魚毒囊移植實驗的具體位置,然後將所有實驗資料盜走嗎?”
愁抬起頭,仔細打量著鼬的臉,揚起一絲輕淺的嘲笑,“給你發下這個任務的人,真得想讓你活著回去嗎?”
“不要胡說。”
慎厚重的手重重按在了愁的肩膀上,然後衝著鼬指了指裡面的房間,“那個方向有浴室,你先去沖洗一下,然後把自己弄乾。我去給找一件大小合適的雨隱制服。事不宜遲,我們晚上和雨忍換班時,就立刻開始行動。”
“是。麻煩兩位了。”
鼬點了點頭,就轉身進入那個房間去了。直到裡面傳出浴室門被拉上,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屋外的兩人才交換了一個眼神。
“真正的任務,該不會是讓我們把他殺掉吧?”愁用一根千本捲起頭髮,眼睛裡透出一絲寒光,聲音倒是很低。
“不必猜測,看看就知道了,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咳咳……”
慎咬破手指,將鮮血染在卷軸的邊緣,接著重新結印,卷軸上的字跡像蚯蚓一樣爬動起來,墨跡最終逐漸融合成另一條資訊。
兩人看罷,同時陷入了沉默。
幾秒之後,慎才捂著嘴說道,“看來那邊已經知道了我的身體狀況。這是我的最後一次任務了。”
“‘無論任務是否成功,慎都要在宇智波鼬的面前主動犧牲自己。如果情況允許,讓宇智波鼬親手動手將慎殺死。’”
愁念出了上面的字,臉色說不上難看,只是有些不服氣般地感嘆道“看來在他的眼中,這小鬼在未來,是比我們重要的多的棋子啊。甚至要用這種辦法,加深他對根的認同感……
“你不必擔心,”愁與慎視線逐漸重疊,“我應該很快就會去陪你的。最後一齣戲,我們得演好了才行。”
“一切為了木葉。”
慎感激地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愁微笑著重複道“一切為了木葉,也為了木葉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