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亮了亮不知什麼時候從袖管中滑到他手上的苦無,“你知道我不會有事的。”
“那我就來了哦!”
佐助後退了四五米的距離後,眼睛裡突然閃過一絲狡黠。他的左手快速在胸前劃過,但其實什麼都沒有扔,隨後才猛地丟擲了右手的手裡劍,直衝鼬的胸膛而去。
無論是佐助,還是剛剛從玄關來到院子裡,打算跟另外兩個兒子告別的宇智波富嶽,都沒想過這種小伎倆會對鼬有什麼實際效果。
可鼬卻突然魔怔了一般,面對近在咫尺的攻擊不為所動,彷彿意識已經遠陷進另一個世界當中——
他眼前的佐助的身影,逐漸與他昨晚親手殺死的單傳忍術繼承人的身影重疊。
那個比他還小一歲的孩子看見倒地的爺爺,也用了和佐助一模一樣的“戰術”,對他發起了蒼白無力反抗。
鼬哪怕不用寫輪眼,也能輕鬆看到那手裡劍的軌跡。
然而他這一次,他卻沒有及時作出反應。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想反抗。
但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就消失無蹤,再也無法被捕捉到了……
但等鼬回過神來,那枚手裡劍距離他的胸口,竟只有一步之遙!
千鈞一髮之際,唰的一聲裂響在他耳邊響起。
鋒利的邊角劃開他衣服的剎那,一根冬櫻的枝幹準確無誤地穿過了手裡劍中心的鐵環,隨後帶著它飛向一邊,重重地紮在了院子邊緣的大樹上,仍在旋轉的手裡劍噹啷噹啷地響個不停,幾秒後才停了下來。
鼬有些後怕地轉過身,看見了一臉嚴肅、擔憂之餘,甚至還有些薄怒的父親。
“哥哥!你怎麼樣?!”
佐助的驚叫聲這才響了起來。
他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哥哥為什麼沒有將手裡劍擊飛,甚至沒有躲開。
然而這時沒有人理會他。
宇智波富嶽和他最引以為傲的長子的交換著目光,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一邊轉頭一邊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鼬。
“既然很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吧。明天早上醒來,再來和我談一談。”
“是。”鼬微微垂下頭。
“還有佐助,今天先不要打擾你哥哥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佐助見父親盯著他,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就算父親不說,他也發覺了,哥哥的狀態很不對勁。
等父親走遠了,鼬才帶著歉意地微笑看向還有些不知所措的佐助“對不起啊,佐助,今天看來是不行了,我的確有些乏了。”
“這個等會兒再說。”
佐助來到他身邊,視線仔細地上下掃描著,但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最終,他只能用充滿擔心的聲線問道“是因為忍者的任務,所以哪裡受傷了嗎?”
“沒有那回事。”
“那總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吧。”
佐助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你不願意告訴我嗎?”
鼬凝視著弟弟那張稚嫩的臉,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義勇這樣,你也是這樣。”
佐助悶悶不樂地後退兩步,鞋底在坪地上蹭來蹭去,“反正你們的秘密都那麼多,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宇智波鼬心疼地伸出手去,但是被躲開了,手臂尷尬地停在半空。
“那好吧,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的上來,我就告訴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