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供奉著所有死去族人的神社內堂,就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為何有人要多此一舉,搞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型祭壇?
“你也覺得奇怪吧?”
義勇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之前那掃地的老伯正拄著掃帚,身子斜斜地倚靠在上面。
“明明內堂只有幾步路遠,卻有人非要將貢品放在這個地方……弄得老頭子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清理掉。”
【是在跟我說話嗎?】
義勇不太確定地看著他,心底卻很羨慕這種能跟陌生人搭話的性格。
但老伯也不管他回不回應,自顧自地念叨起來,“不過,不管是誰把這東西放到這兒的,也根本不挑祭祀節日時候。從去年七月份開始到現在還不到一年,就已經放了四塊了,我倒是一次都沒有看到究竟是誰,真是個奇怪的人……”
接著,他甩甩脖子,繼續自己的清潔作業,掃動著灰塵和落地的松針越走越遠,只剩下義勇一個人在原地迷惑。
【是因為我沒有搭理他,所以走了嗎?】
【還有,去年七月開始,也就是我和佐助生日的時候……】
【族裡那時候有人犧牲了嗎?】
他慢慢思索回憶著打發時間,但並沒有觸碰那有些獨特的貢品。也許這棵樹對那個人有獨特的意義。
好在,鼬沒有讓他等太久,還取來了一包神社神主親自種植培育的茶葉,說是要送給母親。
等兩人一路回到家後,宇智波富嶽也已經回來了,佐助則在後院自己練習扔手裡劍。
“我和佐助都已經見過媽媽了,這茶葉就當是你為她準備的禮物吧。”
鼬輕輕推了推義勇的肩膀,“我去那邊陪佐助說說話,等會再進去。”
顯然,他是想讓義勇能擁有一段和母親獨處的時間。
“好。”
義勇答應下來。
他開啟玄關的門,悄無聲息地走到和室門口時,宇智波美琴正在和宇智波富嶽說著這段時間的經歷。
“……我們在雨之國外圍等了十多天沒有結果,終於收到了委託人僱傭的巖隱傳信,接著繼向北走,終於在草之國和瀧之國的邊界地帶,見到了綱手大人。她和當面沒什麼變化。“
義勇見父母正在說話,不想打擾。
他衝著面對他的宇智波富嶽微微鞠躬,然後像個雕像一樣坐在了美琴的側後方,一動也不動,氣息全無,彷彿他根本就沒有進來,或者說根本就不存在。
“委託人和綱手大人碰面後,就到私下裡商談治病的費用,最後定下了三百萬兩的天價。但是我聽加藤靜音的說法,這點錢距離還她們清欠下的賭債,還有很大的差距,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路往南躲……”
“咳咳。”
宇智波富嶽雙手虛握成全,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怎麼了?”
美琴一下子愣住了,“難道是最近天氣太涼,感冒了嗎?”
說著她長跪起身,眼看就要越過桌子,像剛戀愛那陣子去試探富嶽額頭的溫度。畢竟孩子又不在這裡。
富嶽見狀,趕緊看向義勇,語氣有些嚴厲地大聲說道“還坐在那裡到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和人打招呼嗎?”
美琴這才轉身,眼中原本音老公身體而泛起的淡淡擔憂,立刻轉為濃烈的欣喜。
“義勇?!”
“媽媽。”
義勇行禮後,然後又轉向富嶽“父……”
“嗯?”
富嶽發出了厚重的鼻音。
“……爸爸。”
義勇這次迅速地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