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住他!”
僅存的十幾個隊員立刻脫離了剛剛得到救治的傷員,拾起最近的日輪刀,朝著富岡義勇的方向疾行而來。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擊!”
“風之呼吸·三之型·晴嵐風樹!”
他們沒有一個是炭治郎的一合之敵,輕輕鬆鬆便被撕開了喉嚨,扯斷脊椎,被當成垃圾一樣扔得滿地都是。
富岡義勇看到,這十幾個普通隊員全部死去後,連呼吸法都不會的隱部眾又衝了上,來替他擋住瘋狂的炭治郎。
剩下的幾個人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拖進了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又返回了戰場。。
其中一個隱部眾留下,她摘下面具,居然露出了蔦子(富岡蔦子)姐姐的面孔。
“義勇,義勇,聽得見嗎?”
姐姐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動不動呢?”
“還能聽懂我說話嗎義勇?”
“義勇,現在鬼殺隊裡能夠打敗炭治郎的只有你了,快點動起來——”
她話音未落,森白的影子從戰場那邊飛躥過來,一根猙獰的尖銳骨骼扎穿了姐姐的心臟。
可富岡義勇仍然說不出話來。
他流出眼淚,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再次發生。
“義勇……”
姐姐溫暖的手陡然變得冰涼,沿著他的臉頰向下滑落,“一定要活下去。”
那截長長的骨刺像蠍子的尾巴一樣,拽著姐姐斷氣的身體後退。
腳步聲響了起來,從容且不迫,甚至有點悠閒。
不知何時,炭治郎已經恢復了直立行走,但他卻穿著鬼舞辻無慘的黑色西裝,戴著那頂花裡胡哨的禮帽,臉上掛著輕佻的笑容。
他攬住蔦子姐姐扛在右肩,左手和左肩上,還各有一具屍體。
義勇睜大了眼睛,疲憊的而身體被更深的恐懼所籠罩。
剩下的兩個人是錆兔,還有禰豆子。
他們毫無血色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彷彿是在譴責義勇一般。
就連他們,也都被鬼化的炭治郎,殘忍的殺害了。
“幹嘛露出這副表情呢?”
炭治郎居高臨下地看著義勇,用鬼舞辻無慘的聲線說道“我早就說過了,獵鬼人腦子都有問題,居然會想要對付我。”
他用沾著蔦子姐姐血液的骨頭擦去義勇臉上的淚水,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跡。
“把我當成洪水、地震、火山爆發不就好了嗎?難道會有人妄想要報復天災嗎?”
“明明只要換一種方式思考,就能很輕鬆的活下去,找份零工好好生活一點也不難。”
“結果現在怎麼樣?你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幾乎所有重要的事物,所有你認識的人,都已經成為了泡影。老實說,看到你這麼痛苦,我都不忍心殺你了。”
說到這兒,炭治郎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咧出一個非常邪惡的笑容。
“哦,我忘記,還有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好像還活著。”
義勇的心跳停止了一瞬,他知道炭治郎所說的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