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幽深地目光看向他,“哪怕你不清楚自己成為忍者後要做什麼,只要掌握了力量,只要讓父親和族人承認你,只要讓宇智波聲名遠揚,就什麼都好了嗎?”
“……”
佐助驚訝地看著義勇。
後者是頭一次跟他說了這麼長的一串話,好像是要把前幾年沒說的話都要補上似的。
“這樣的想法,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不就是每個族人都在做的事嗎?
遠處的宇智波富嶽也皺起了眉頭,生怕義勇向佐助傳播什麼古怪的想法。
義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著天上的雲好一會兒。
那朵雲的形狀,非常像是悲鳴嶼行冥雙掌合十的模樣。
“佐助,你選擇成為了忍者,但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代價嗎?”
義勇轉過頭看向和自己相貌有幾分相似的同胞兄弟。
“你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別人短兵相接,眼前盡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場面嗎?”
那是無限城中,與鬼舞辻無慘交手時的景象。他們不得不踩著同伴的屍體趕路。
“你有想過,親眼看著自己的好友和家人,被根本講不通道理的敵人殺死自己眼前嗎?”
姐姐和錆兔的屍體,殘缺不堪的出現在他眼前。
“你只看到了族中的忍者受人敬重,但你知道,他們僅僅是那些成功活下來的人嗎?
“輕而易舉地選擇成為他人手中的刀具為職業,說要成為掌握力量的人,卻對自己被殺的可能一無所知,對失去親人和朋友的痛苦毫無概念,僅僅是為了‘名聲’、‘榮耀’、‘驕傲’、‘力量’這樣空泛的詞彙獻出一切,還陶醉其中。”
義勇仰起頭,迎著陽光太陽眯起眼睛。
“用各種美好的詞彙誆騙什麼也不懂、也沒有見過其他選擇的孩子成為忍者,等他們見到了殘酷真相後,再利用親朋好友犧牲帶來的仇恨和痛苦,讓這些孩子將這忍者的身份維持下去。把工具使用者之間的矛盾和利益衝突,轉化為工具間彼此的相互仇視,並一代代的理所當然傳下去,直到它們變成常識。
“你問我為什麼不想成為忍者?”
義勇看了一眼佐助,後者早已被無法完全理解的言論衝的頭腦發昏。
“這就是理由。”
“啪啪啪——”
一陣鼓掌的聲音傳來,但並不是佐助。
宇智波義勇和佐助同時轉過頭去,發現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正蹲在一塊土流壁上,離他們有十幾米的距離。
但下一秒,刷的一聲,那人已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不輸給鼬的瞬身術。
那人長相帶著宇智波特有的俊美,只是眉毛揚的很高,看起來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剛剛鼓掌的就是他。
“沒想到,居然會從族長的兒子口中聽到這種話。”
他嘴角帶著一絲輕蔑地怪笑,“這樣的歪理,應該不是你這個小孩能說得出的吧?是你聽族長說得,還是宇智波鼬那個懦夫告訴你的!”
“不准你侮辱我哥哥!”
聽到鼬被人成為懦夫,佐助氣沖沖地站在義勇前面,把手中的苦無拿在胸前。
“為了不和我碰面,連族裡的演習場都不去了,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躲著,還說他不是懦夫?”
說著,他看向義勇和佐助兄弟兩的後邊,那裡又有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走了出來,“你們三個覺得呢?”
那三人交換了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為首那人眼神裡透出不耐煩地光,連忙點頭應是。
“他是誰?”
義勇掃視了一圈這四個人的相對位置,有點弄不明白,這些人應該是族人吧,為什麼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