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可爸爸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他首先是宇智波的族長,其次才是我們的父親,他必須為一族的未來考慮。”
鼬的聽著好像很理解富嶽,但語氣卻變得冷硬了些。
他想起了八歲那年他開眼時,隊友天麻和心子被面具人殺死,父親一點不在乎有人失去了性命這件事,只是一邊餵魚,一邊高興地祝賀他開眼,“真正成為宇智波的一員”。
從那時起,他就沒有在父親面前表達過任何真實的想法了,僅僅是在靜靜地觀察。
然而看到和聽到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是對所謂的“宇智波的驕傲”感到牴觸。
如果不是捨不得佐助和義勇,他真得很想離開這家。
很想很想。
“佐助,如果你打算成為忍者,就牢牢記住這句話。”
鼬眼帶溫柔地摸了摸佐助稚嫩的臉,“有時候,比別人優秀,只會讓你更早地被利用和消耗。如果可能,我真希望你們出生在火之都,而不是忍者村和宇智波……”
被這樣反常的祝願,佐助頓時如入冰窟,不知該如何回應。
義勇深深地看了鼬一眼,想起了對方多次拒絕父親參加中忍考試的事。
想必鼬也很清楚,他一旦成為中忍,就不得不參與到更復雜的爭鬥裡去。
【明明才十歲而已……】
【卻已經看出了忍者作為消耗品的本質嗎?】
頭一次,他感覺鼬比起自己十三四歲的時候還要辛苦。
當時的他,被對鬼的仇恨和對姐姐和錆兔的羞愧所吞沒,尚且可以利用這些感情推動著自己前進,擁有取之不竭的動力,也不必考慮自己“為什麼而活的問題”。
可鼬從理智上明白自己是一種“消耗品”的真相,卻還能堅持著、毫不動搖的活下去,不被那種絕望和無意義感所影響……
這絕非是“成熟”、“早慧”這種詞語可以概括的。還帶著一絲隨時準備反彈的偏執。
他拽住鼬的衣角,頗為真誠地說了一句“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宇智波鼬愣了愣,良久,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至此,早上的訓練徹底結束而來。
三兄弟吃完午飯後,鼬對兩人說道“休息也是修煉的一部分。你們先在這裡睡一覺,或者去那邊的淺湖裡游泳也可以,我要離開一會兒,下午返回。”
“誒?”
佐助一下子明白過來,“哥哥今天還有任務嗎?”
“嗯,是個級任務。”
宇智波鼬點頭說道“因為是大名府的委託,所以必須按時過去。”
大名執政的地方在火之國的都城。
但是他長子以外的大部分家眷,都喜歡在木葉村裡度假。
比如大名夫人,她的十幾只貓每天都會就會走丟一部分,找貓已經成了木葉下忍的日常任務,而且獎勵豐厚。
“那哥哥你可要早點回來哦。”
佐助有些戀戀不捨地說道。
清醒的時候和義勇獨處,對他而言,是一件相當考驗忍耐力的事情。
他想跟義勇說話交流不假,但義勇總是說讓人生氣的話。
“我儘量。”
鼬搓了搓佐助的頭,“下午回來以後,我再教你豪火球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