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哦。”
儘管義勇已經做了兩年的飯,宇智波美琴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畢竟給鮭魚剔骨很麻煩,就算是專業廚師也難免劃到手。
她看了眼自從聽見義勇聲音後,就擺出一張臭臉的佐助,微微一笑,“佐助,和媽媽一起去洗澡吧。”
“不嘛。”
佐助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要和哥哥一起洗。”
宇智波美琴給了長子一個眼神,然後下巴朝著廚房的方向點了點。
後者頓時意會。
“媽媽是特地早下班回來,就是想為你們做點什麼。”
宇智波鼬薅了薅佐助的頭髮,手指在他腦門上輕輕一點,“不可以讓她傷心哦。”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佐助聽話的話,明天我可以繼續陪你去練習豪火球……”
“那我們就說好啦!”
佐助開心地快要跳起來了,然後看向母親,“我先去把髒衣服脫下來!”
說完,他興沖沖地朝二樓跑去,路過廚房時還特意很大聲地“哼”了一聲。見義勇沒有轉頭看他,他跑得更快了。
“那義勇就拜託給你了。”
宇智波美琴給鼬做了一個口型後,便先去浴室放水。
鼬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做什麼心理準備。
在他邁進廚房的一瞬間,宇智波義勇握著刀轉了過來,順手將剔出的鮭魚骨扔進一個鐵盆裡,發出一陣哐啷啷啷的響聲。
“你做什麼?”
義勇的口氣帶著一絲警戒。
【他不會是要幫我做飯吧?】
上次鼬煎蛋用過的鍋,已經不能再用,讓義勇拿到街上當流浪貓的牛奶盆。
“生日快樂,義勇。”
鼬徑直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並沒有美琴和止水那麼明顯,只是一個淺淡的弧線。
“佐助很喜歡我送給他的禮物。就是不知道你收到禮物後會是什麼反應,所以我有一點緊張。”
這不是假話。
明明都是他抱著長大的孩子,義勇從很小的時候就讓他看不太懂了。
比如,鼬很清楚地知道佐助的所有好惡,但對義勇對他而言,卻是深不見底的湖泊。
別人都以為做家務是義勇的愛好,但宇智波鼬卻感覺並非如此,反倒覺得這更像是一種義勇要求自己完成的義務,否則根本沒必要這麼仔細,也沒必要每天都做。
除此之外,義勇奇怪的地方還有很多。
比如一個月前的某一天,他陪義勇出去買菜,路過一家忍具店時,村子裡的忍者月光疾風正在選購忍刀。他拔刀時發出的聲音,吸引了義勇的注意。
當月光疾風將查克拉覆蓋在刀身將之染色後,義勇望向那刀時的表情,宇智波鼬至今都無法忘記。
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比刀刃還要明亮的光,整張臉從冷峻變得恬靜而溫和,彷彿鏡子般死氣沉沉的湖水被暖風吹皺。
鼬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那時發生了什麼。原本,他今天想直接給義勇買把刀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義勇對成為忍者興趣缺缺。
輕輕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疑慮祛除後,宇智波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八厘米長寬的相框遞給義勇。
義勇將視線投了上去,目光頓時便停留在此,久久不能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