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非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並沒有抱她的意思。
鍾靈眼角劃過一行淚水：“我要你抱我。”
她衝過來，張開雙臂想要強行保住眼前的少年。
李笑非躲開。
鍾靈又抱。
李笑非再度躲開，面帶怒色，喝道：“你到底要鬧什麼？”
鍾靈眼中掠過一絲畏懼之色。
她低下頭，道：“我只是想要抱抱你，笑非哥。”
李笑非終於忍不住露出厭惡之色，道：“男女授受不親，請你適可而止。”
鍾靈輕聲慘笑：“笑非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是那樣的……你曾經喜歡過我對不對？我就不信，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可以徹底切斷所有的感情。”
李笑非轉身就走。
鍾靈一把拉住。
“笑非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我嗎？”
她的眼神裡，有一種近乎於瘋狂的光芒，道：“我今晚就給你，好不好？”
李笑非一怔。
旋即一種無法掩飾的憤怒，從內心裡沸騰爆發。
“你把你自己當成是什麼了？貨物嗎？”
他一臉嫌棄地道：“師父一生俠義，光明磊落，時時刻刻教導我們，要守正心，行正道，做正事……他老人家一生最關心疼愛的就是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鍾靈淡淡地慘笑著，道：“我在報答你啊。”
“報答？這也算是報答嗎？”
李笑非怒斥道：“這是羞辱。”
鍾靈垂淚：“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笑非冷哼道：“你剛才說自己以前錯了，我以為你真的是痛改前非，沒想到你居然變本加厲到這種程度……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請尊重我，尊重你自己，更尊重一下師父在在天之靈。”
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之前以為鍾靈本質不壞。
不管怎麼樣，還知道自尊自愛。
結果沒想到，居然墮落到了這種程度。
這讓李笑非為師父鍾遠山感到心痛。
鍾靈低下了頭，雙手捂住臉，道：“對不起……”
她哭泣著，直接蹲了下來，一個勁兒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淚水從指縫裡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