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破解了金鑰有什麼區別嗎?早知道有這個東西,我們之前大兵團作戰的時候,直接用上,這豈不是很輕鬆就能將大漂軍隊趕下海了?”司芒有點不解的問。
“其實,我去回收這個東西,主要是想幹掉那個傢伙的。這個東西的作用是很大,而且也真的值得那麼多人用命去拼,可是,這東西也不是無敵的。就像我剛剛說的,這只是一個欺騙的手段,若是真正的讓大漂知道了我們的意圖,他們哪怕只要關閉所有的探測系統,和我們打一場近戰,遠戰用火力覆蓋,中程將智慧雷和靈巧彈的爆破能力發揮到最大,雖然會喪失很大的準頭,可是卻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效果會有,而且很大,可是也遠沒有到可以左右戰局的程度。所以,我之所以主動去前線回收這個東西,主要還是想幹掉那個傢伙,我看不透的人,最好還是幹掉的好。結果,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那麼厲害,我原本想的是拼盡全力將他擊殺,到時候你只要可以在我死之前趕到即可的。”蘇薇輕輕的解釋道。
“你錯了。”司芒笑呵呵的看著蘇薇,女孩此刻的側臉被光幕照耀著,一閃一閃的,透著一絲晶瑩如玉的味道。
“嗯?”蘇薇偏了偏頭。
“你剛剛說得只是理論上的東西,實際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在戰時,一臺機甲的探測器不能正常探測到對方的行蹤,而周圍每一臺機甲都可能是敵人的話,只需要一顆小小的火星,哪怕是周圍一臺機甲不小心的誤射,這一片的機甲就會毫不猶豫的對抵近自己身旁的所有機甲全力開火,直到打到最後一個人為止。這東西用在總攻上,實在是無上的利器。我要是軍部的指揮官,一定是越早用越好,這樣可以極大限度的減少我們的傷亡,大大的縮短戰爭的程序。”司芒說到這裡,忍不住頓了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薇:“所以,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你手裡?而不是在前線推廣使用?”
“果然,你還是你啊。”蘇薇嘆了一口氣,把剛剛那個用來裝晶片的劣質吊墜小心翼翼的摳開,從裡面掏出一張小小的字條。
“只要是我擬製的戰鬥方案,慄司令都會在第一時間籤批,籤批的速度之快,我甚至懷疑他是否看完了。”蘇薇輕聲道,
“我不認為以我的能力,可以得到他如此巨大的信任,這種信任如此的不真實,我卻根本看不穿,也不敢在司令部裡面隨意的發動我的這一對紅瞳。可是,就在我被那個傢伙拖走扔床上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發火把我從司令部裡面趕走,而且在走之前扔給我這樣一個東西,一句話都沒有說。芒,你知道嗎,越是像我這樣,總覺得可以看破時間和未來的人,越是對那些不可掌控的東西感到恐懼和害怕。在我眼裡,月市以前只是一堵高高厚厚的牆,可是短短几個月過去了,我發現,月市已經成了一個又一個的黑洞,哪一個黑洞裡面都是我看不懂的東西,我不敢去碰,不敢去看,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到底是什麼。以前我只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有一個大團大團的迷霧,而且勢必將走向一片黑暗,可是我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周圍人的走向和行動,甚至連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都瞭如指掌。以前我恨這種沒有任何波瀾和驚喜的生活,可是我現在更害怕那種根本就沒有辦法預測的未來。”蘇薇低垂著眉毛,語氣裡面罕見的沒有了那麼堅定的味道,
“這個紙條是給你的,說是隻要你可以當選前指話事人,就把這個晶片交給你來用。若不是,毀掉即可。”蘇薇抬起頭,看著司芒的眼神裡面多了一絲異樣:“我不理解,花了那麼大的氣力,死了那麼多的人,付出了那麼多的犧牲,在高層眼裡,這些代價都是可以被隨時放棄的嗎?”司芒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髮,這才發現聊得久了,都忘了兩個人其實是隔著一層光幕的了。
“本來在我的計劃裡面,這個晶片還是要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才會使用的,到時候後勤物資準備就緒,一切戰爭準備都已做好,一旦投入正面戰場,就可以用摧枯拉朽之勢把戰場徹底變成我們的天下!這個計劃也是司令官同意了的!打仗就要出其不意,就要把優勢最大化,敵人也是很聰明的,只要時間拖得足夠久,讓他們只要有一點點思考的時間,就有可能想出對策,從而讓我們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東西嘛!無論如何,仗都是人打的,這些東西再厲害,人也得一個個的宰嘛!”司芒寬慰道,
“不是我當了前指話事人就給我嗎?那你怎麼這個時候才拿出來?而且,不用在大反攻的時候了嗎?”
“呸!”蘇薇唾了一口,
“還不是因為你一當上這個勞什子的指揮官,回來的第一件事就說是要給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一個大坑和黑鍋砸過來,我既入了坑又背了鍋,讓我怎麼爬的出來?”
“哈哈哈,爬不出來就別爬了,我這個坑還是挺暖和的,不是嗎?”司芒哈哈一樂,
“說吧,怎麼到現在突然又把它拿出來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這個東西的軌跡在這個時候和你重合在一起了,所以我知道,必須讓你知道它的存在了。”蘇薇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之前一直忙著戰鬥,也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也就是因為這一會兒有點空擋,才會發現它原來是這樣的。”
“那你還不啟動?”司芒更好奇了。
“還沒有到啟動的時候,或者說,還沒有到這個東西原本需要啟動的時間。”蘇薇認真的說。
“我們要是提前發動呢?”司芒有點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不過,按照我之前的經驗,若是更改任何原本既定的時間的路線,後果都會是不可逆的,而且往往會往更壞的方向發展。所以,我輕易不敢改變任何事。”蘇薇說。
“當時,你改變了薛白雪的人生軌跡,是不是?最後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司芒好奇的問道。
“薛白雪受傷,破財,還有我被你拋棄,最後被那個暴徒打的重傷垂死,都是代價。”蘇薇一臉哀怨的幽幽的說道。
“咳咳,咳咳。”聽到
“拋棄”這個詞兒的時候,司芒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胡說,我那怎麼能叫拋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