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下賤的人類,竟然敢算計我!”一個綠色的身影一邊咒罵一邊往外走,看似人形的身體,卻像個燃燒的蠟燭一般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著液體,不時的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個聲音並不突兀,因為這個樓道里面,到處都是這樣的迴響。原本忙碌的天梯司令部辦公樓,此刻一片漆黑,水滴落地的聲音中帶著死一般的寂靜,幾個開著門的辦公室內,緩緩向外滲出一抹暗紅,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突兀的鈴聲響起,惹得綠色的身影一陣不快:“不是已經切斷了全部的聯絡了嗎?這個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暗者,這不是他們的私密通道,而只是個人的公開通道罷了。不必介意。”一個聲音恭恭敬敬的回答。
“咕嚕”一聲,暗者的大口猛地一張,尺寸瞬間你擴大了數倍,把說話者的頭顱一口就吞進了肚子裡,而他宛若蠟燭的肌膚也在瞬間凝固了三分,
“難道偉大的賢者沒有告訴你們,我們暗者不需要聽任何解釋嗎?”綠影站直了身體,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
再也沒有人做聲。
“殺光了這裡的所有人,竟然都沒有找到那個蘇薇嗎?”暗者繼續問。
“沒有,甚至沒有一個人知道蘇薇的長相和位置,所有的光腦裡面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記錄,也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沒有辦法,面對暗者的提問,距離最近的愚者沒有拒絕的權利。
“咕嚕”又是一口,暗者徹底恢復了自己的外形,而他的面板在一瞬間的順滑之後,徹底變成了一團漆黑的霧狀人形,然後漸漸消失在空氣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僅此而已。被賢者的光輝籠罩過之後的暗者,能夠穿行在時空的長河,抵達一切彼岸。只要是活著的,就沒有我們殺不了的人!你們走著瞧!把剛剛的5個愚者都收拾好,不要留下任何印記。我還有一個目標,去去就來。”
“好的,犀利的暗者!”一個聲音繼續附和。明亮的大殿穹頂彷彿閃爍著無數的星辰,把裡面的一切都照的纖毫畢現,一名高大魁偉的男子看著虛空,對著一團亮色的光幕說道:“先期抵達藍星的暗者有點著急了,他們不應該行動這樣快的,大漂和天梯的整體實力還沒有削弱到我們可以完全無視的地步,貿然開啟全面戰爭,我們一定會勝利,但是代價會比現在大的多。”
“偉大的賢者,這是藍星的智者做出的判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手裡的刀只有兩次出手的機會,唯有在我們的星辰被毀滅前,抹去我們一切存在的混跡,遁入那個荒涼的低維土地,我們才有可能躲過這次危機。”光幕之內,一個瘦削的老者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回答我,智者,你是不是已經和藍星的智者發生時空脫節了?為什麼他們在行動之前,你竟然毫不知情?”賢者問。
“是的,自從踏上了那片土地,就有一個陰影一直籠罩在那裡,時空的扭曲和曲率的突變,讓我們一直都沒有敢直接對整個藍星下手,現在看來,我們的謹慎已經被先驅者軍團視為懦弱了。”
“愚蠢!自主意識等同於背叛!”賢者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可是,他們沒有把刀刃放在錯誤的方向上,我寧願相信他們是因為愚蠢的自信,才會如此冒進。”
“那好吧,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能成功,我們唯有將代價付出到底!”賢者說完,大手輕輕一拂,眉目立即緊鎖起來。
“也許,我在看到那個黑點的時候,就不應該把目標定在那裡。”男人喃喃道,
“可是,我們已經無處可去,祭壇的火,馬上就要熄滅,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生死存亡,在此一舉。保佑我們吧,星者!”月市。
郊區。山谷小樓。一副
“做人要厚道”的大字掛在牆上,寫的雖然歪歪扭扭,但是也突出了一個字:大。
就這樣幾個字佔了整整一面牆,而現在,那個大大的
“人”字下面多了一個點,一個紅色的點。
“這就是價值一個億的腦袋?看起來也不重嘛!”一個聲音說道。
“老大!你快跑!我們殿後!”光禿禿的腦袋上面有四個完全不整齊的煙疤的壯漢一邊大吼,一邊緊張的四處張望,他的右臂已經被整整齊齊的徹底切掉,切面和切口極其平滑,一看便知對方用的是某種利器。
“跑個屁咧!做人要厚道,知道不?”肥頭大耳的劉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他倒也不是想這樣硬氣,而是,到現在了,對方是誰,長什麼樣,來幹啥,他竟然都還什麼都不知道?
!打架都不知道改揍誰,這個咋跑?再說了,今天那位老大二話不說,把自己叫樓上去,指了指一屋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