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了，整個城市的燈火也閃爍了起來，誓要將白晝繼續留下。
“怎麼了？花了這麼久？”楊凡一臉戲謔的看著滿頭大汗的楊堅。
“他孃的！沒想到這麼難弄！要是僅憑自己一個人計算和規劃路線，稍有不慎就會被系統判負和違規！看來那個叫司芒的傢伙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
楊堅一臉的不忿，就憑他的水平和實力，和一個毫無感情色彩可言的系統對抗，採取的是司芒的躲避戰術，沒想到，竟然一口氣打了近2個小時，失敗了7次，最後才勉強獲勝。
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己最後的獲勝，還是因為自身實力超出系統一截，最後一記硬拼把對方幹趴下，這才算是勝利。
要是自己的絕對戰力比系統還差一點，這個戰果，還有點玄。
“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因為你對抗的是系統，系統就是一個智慧化的程式，它每一個動作都會進行精簡和計算，會選擇資料上最佳的那個路線和動作來戰鬥。
論及精確，你當然不能和機器相比。
可是，機器操控機甲，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人類操控機甲？你知道為什麼嗎？”楊凡問。
“因為人類比機器聰明？”楊堅奇怪的問。
“因為機器的算力還不足以支撐機甲的運轉！
要不然，機器的算力若是可以支撐的話，只需要用窮舉法列出所有的操作，然後選擇最佳的那個，你覺得，就憑你，打得過它嗎？”楊凡笑著說。
“啊這？我還以為你會說人類有創造力的！”楊堅也笑了笑，有點不以為意。
“創造力和隨機性，確實可能會爆發出一些閃光點，但是機率呢？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卻很低。
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沒有什麼意義的問題了，我只是想說，那個魏亮確實是一個天才，但是他只是像一臺輸入程式的機器，而不是一個真正的機器。
若是憑藉他的手速，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拋掉，或許也不會輸。
但是他沒有，他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又主動放棄了隊友的支援，所有的結點都被那個叫司芒的小夥子挑釁，然後加上對自己實力的過於自信，所以才會輸。”
楊凡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我不是說你要學著做一名人形的機偶，而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多算勝，少算不勝！僅此而已。”
說完便起身要走。
“你是不是在之前見過司芒了？”楊堅問。
“我見過李白那小子訓練他的光影。哈哈。你知道嗎，那個小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楊凡擺了擺手。
“聽話？這他麼也是一個優點？是個人都會吧？”楊堅快步追了過去。
爺倆又開始肩並肩了。
“是嗎？我要是告訴你，每天跑個三千米，然後不再監督你，只是讓你去做，你會做多久？”楊凡說。
“呃，一個月？兩個月？”楊堅有點遲疑的說道。
“就你？我只要一天不監督，你第二天就不會去幹了吧。”楊凡斜眼看了他一次。
“嘿嘿。”楊堅臉皮厚厚的承認了。
“這個孩子，只要答應了的事情，沒有人說終止，他就會一直做下去。這個東西叫做內驅力，很強。”
“害，你直說這個小子慎獨做的不錯不就好了，怎麼還成聽話了？”楊堅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天才和聰明人，畢竟，這年頭能正經活到10歲以上的人，有幾個傻子？”楊凡嘆了一口氣，
“你自己也是聯邦機甲團退役的，你也應該知道，機甲操作，哪怕最複雜的程式，不也是要一個一個指令的輸進去嗎？
一行指令很簡單，一千行指令很複雜，但是，一千行指令不也就是一行指令輸入個一千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