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還是他們吧?”司芒心想自己現在有這個醫療機偶作為外骨骼,要是他們還敢打自己的主意,這次就不是咬他們一口那麼簡單了。
牛脾氣一上來,司芒可是真的不怕死的。
就如同劉宇和袁芳猜測的那樣,司芒確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而且,粗中有細的他甚至清晰的記著每一個他還清醒的時候的細節。
被綁架了之後應該怎麼辦?司芒一醒過來就這樣問自己。
答案是沒有答案,腦子一片空白。
自己沒錢又沒勢,最近也沒有得罪人,而且,不是說月市是整個藍星治安最好的地方嗎?
從小到大吃了16年的飯了,連一個小偷都沒遇到過,打架這樣適合吃瓜的事情都少見,綁票?
這麼邪惡的詞語,感覺這都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了吧?
司芒清晰的記得,小的時候,家裡孩子丟了,周圍的家長都不帶去找的,反正沒有壞人,最後也遲早都會回來。
“一群不負責任的家長!
要是以後我當了父親和丈夫,一定不會和他們一樣!”年僅8歲的司芒當時拉著一個小女孩到處找她媽媽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
“小孩子要正經的長大,好難啊!”司芒在8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悟。
仔細搜尋了一下自己的過往,司芒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面對綁票的經驗,
那個長滿了胸毛的老太太毋庸置疑是一個男人假扮的,
自己只要乖乖的聽話,綁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贖金啥的,是不是就能把自己完好無損的送回家了?
一句話,慫就對了,他們要自己幹啥就幹啥,
要自己往東絕對不要往西,
要自己跑肚自己就去拉稀,
打了自己的左臉就把右臉也湊過去,
就像古文裡面寫的那樣,唾面自乾,對,就是唾面自乾。
伸手不打笑臉人,綁匪應該就是圖一個財字,他們再惡毒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在自己身上浪費體力吧?司芒心想。
在這一點上,司芒的分析倒是和劉宇的猜測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總不會是要劫自己的色吧?”司芒自嘲的笑了笑,想了想自己那特別有安全感的三圈輪胎肉,便把這個想法直接剔除了出去。
早知道今日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的陪著蘇微一起回家,可是自己之所以躲她躲了半個月,還是因為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和身份和她說話。
也許這就是社恐吧。
社恐的報應就是這個,被綁架。司芒心想。
蒙著頭的黑色頭套被一把扯下,堵嘴的一顆棒球也被一個壯漢信手取下,司芒趕緊舔了舔乾枯的嘴唇,
“大哥!我一定好好聽話,你們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好不好啊?”
司芒討好的說道,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露出了標準的12顆牙齒,上面還沾了一粒午飯時吃的韭菜,整個造型像極了一支大號的雛菊。
當然是醜化和肥胖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