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插兜,緩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回來了,師父。”
緋裡奈歪了歪頭,神色鬆動。
“歡迎回來,工藤。”
男子伸出手,輕輕地撫上緋裡奈的頭頂,冷峻的面龐上出現了笑意。
赤井秀一的笑容很罕見,至少緋裡奈從師這麼久以來,這傢伙笑的次數屈指可數,雖然說有可能兩個面癱在一起都懶得擺表情,可是這一刻,兩個人都露出了一絲微笑。
緋裡奈眯著眼睛,長舒一口氣。
“好不容易活過來了,麻煩給我一個好訊息吧。”她緩緩說道,“這兩個月有什麼變故嗎?”
“我認為,好不容易活過來,你的注意力不應該放在這麼無趣的工作上。”赤井秀一說著,伸手推過緋裡奈座下的輪椅,慢慢走向偏僻又無監控的角落。“沒有變故,也沒有好訊息,讓你失望了。”
“我這裡倒有一些情況,”緋裡奈雙手交替放在膝蓋上,眼簾慢慢垂下,眉頭不可控制地皺了起來。“都是壞訊息。”
“基爾……水無玲奈在你們手上吧?”她淡淡地問到,“而且,應該就在這家醫院。”
赤井秀一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緋裡奈松著脖子,操縱著輪椅轉了個圈,面對角落外,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這半個月以來,組織的動作很激烈,不少情報部門都受到了牽連,這便是……組織的報復。”
她說著,指了指赤井秀一,無奈地聳著肩。
“對於土門康輝那件事的報復。”
“土門康輝是組織的死對頭,本來殺的好好的,誰知道FBI突然出現,組織不僅賠了基爾,基安蒂和我都是重傷,還有琴酒……”說到這裡,赤井秀一突然感覺緋裡奈看自己的目光變得有點犀利,像是曾經在FBI訓練營裡護犢子一樣的那種犀利。
“總之,組織很少吃那麼大的虧,吞不下這口氣,就開始報復了。”
“半個多月前我和那位先生第一次通了電話,那位先生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外表很溫柔,內心卻是野心勃勃的資本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陷阱,而且,他還提到了我的父親,淺野貴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