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扯著自己的氧氣罩,用沙啞的聲音吐槽到:“小題大做了。”
“沒有。”琴酒又用手背試探著緋裡奈額頭的溫度,“還沒降下來。”
“我是氣管堵了?”緋裡奈把琴酒又強行弄到臉上的氧氣罩撥到旁邊,半信半疑地問到。
“肺炎。”琴酒解釋著,將緋裡奈臉上的亂髮撥開,聲音是緋裡奈從來沒聽過的低沉,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壓抑著,一觸即發。
肺炎怎麼還給她戴上氧氣罩了?
緋裡奈伸手,握住了琴酒的手。
“我好著呢,讓你擔心了?”
琴酒抽出手。
“電話打到一半突然被掛掉,你覺得呢?”琴酒的聲音還是被壓得很低,緋裡奈側過身,將被子向上裹過頭,只留下一雙原野綠的眼睛在被子外面,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非常抱歉,讓你久等了。”她用滿是可愛的語氣小聲說到,還十分少有地露出可愛的笑容。
她都出賣靈魂撒嬌了,這傢伙好歹也給點反應吧?
琴酒聽到病怏怏的聲音,動作也是一頓,回身立刻為她倒了杯水。
……
他這是讓她清清嗓子?
緋裡奈鬱悶地從被子裡鑽出來,接過水,將其一飲而盡。
果然她以後再也不撒嬌了才行。
她或許從來不會知道,自己這雙為狙擊世界創下奇蹟的眼睛,完全發現不了自己愛的人為自己倒水時動作中的慌亂,或許發現了,她也只會一笑了之。
有人說,感情這種事情,誰先拿起誰就輸了。
但是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