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門被拍上,隔絕了所有死亡的氣息。
貝爾摩德靠在離急救室最遠的地方,雙眉緊皺。
在醫院,除了等待,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可沒有人願意從這裡離開,儘管烏丸蓮耶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們做主。
柯南一路跑著,終於能夠停下,喘了口氣。
“友情提醒一下,最好把那個人控制好。”貝爾摩德環繞著雙手,裝出事不關己的樣子,走到人員聚集最多的地方,雙眼牢牢盯著赤井秀一,“我要是黑澤陣,早就不顧一切把在一旁的烏丸蓮耶和其他兩位千刀萬剮了,哪裡還待得住?”
這種時候她在說什麼?
著急之餘,幾乎沒有人得空理會她的話。貝爾摩德也不著急,繼續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話,像只是說給自己聽:“她真是一點後路都沒留……”
“琴酒呢?”柯南終於回過頭,問到。
“他屬於汙點證人,已經押送到另一個醫院處理傷口了,”松田陣平回答著,“挺安靜的,一路上也沒有反抗,就說了一點。”
幾個還在急救室門口的人忍不住回了頭,松田陣平無奈,把話接了下去:“無論如何,他不見工藤小姐。”
“緋裡奈為什麼要見他?”柯南立即有些奇怪,還有一些不滿,“她任務都結束了,他們兩個已經沒有關係了吧?”
這該怎麼解釋呢,這女人和黑澤陣絕不是逢場作戲這麼簡單,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絕不會因為組織的覆滅而結束,松田陣平有些為難,看向貝爾摩德。
“這可說不定,”貝爾摩德看著面前幾位一無所知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斥責著:“還有你們幾個,陰陰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討論個什麼勁?”
在緋裡奈這個問題上,貝爾摩德絕對是在場幾位之中最有發言權的。可她偏偏對在場所有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偏見,除了還是小孩的柯南,她根本不願意和任何一個人說話。
緋裡奈進急救室的時間很長,一個晚上很難熬,貝爾摩德索性靠在急救室門前,為一群被女孩矇在鼓裡的人講述著女孩一直沒有對自己盟友開口講述的,有關她自己這五年的故事。
那天晚上,聽故事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一開始是趕來的工藤夫婦,隨後是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因為工作不得已離開,還有早上八點鐘左右帶著目暮的關心趕來的佐藤。
一場手術硬生生做了十幾個小時,醫院的病危通知書下了一張又一張,不停的有醫護人員拿著血袋進進出出。雖然貝爾摩德的敘述不算生動,但故事總是吸引人的,一群人的注意力在故事和急救室之間轉換著,有些筋疲力竭,便直接睡在了急救室門口。
接近第二天傍晚,手術結束,工藤緋裡奈轉入ICU觀察,也讓心繫與她的人得空放心地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事情中去。
工藤緋裡奈入院第四天,松田陣平恢復身份,回到了搜查一科,遭遇佐藤美和子警官的一陣白眼。
次月,貝爾摩德與宮野志保終於接受了證人保護計劃,在日本開始嘗試正常的生活。
同月,藉助黑澤陣與已經投誠的庫拉索的情報和已經破譯的暗夜公爵譯文,FBI與日本公安一行分開行動,與世界各國秘密聯合,共同將這個曾經強大又神秘的組織推入萬丈深淵。
入院第八天,工藤緋裡奈渡過危險期,轉入普通觀察室,一切慢慢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