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的隔牆被火焰燃燒得燙得厲害,黑澤陣的手剛剛放上去就感覺到一股熱浪。
他越發的慌張,按下了暗格的開關,一陣火焰立即湧出,模糊了他的視線。
有助燃的酒,火焰的趨勢越來越大,身後被他從暗道裡帶來的公安人員都被擋在了火焰之外,正著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黑澤陣踏火衝進房內。
風見的對講機裡傳來一陣嘈雜,隨後就是安室透的聲音:“怎麼回事?哪個房間著火?”
“我們是暗道組,已經逮捕烏丸蓮耶等三位犯罪嫌疑人,著火的是暗道通向的房間,”風見立即回答著,“裡面好像有人,琴酒衝進去了。”
“他衝進去了?”隨即響起的是赤井秀一的聲音,“不是押好他嗎?”
赤井秀一的聲音後,隱隱傳來安室透的抱怨,什麼“別對我的人指手畫腳。”之類的。
他不信任黑澤陣。
何止是他不信任,到現場的人沒有一個信任這個突然投誠的男人,被戴上手銬的烏丸蓮耶突然冷笑一聲,主動開了口:“你知道里面是誰嗎?”
“你們這一群人,對待盟友還不如他一個叛徒,”他的嘲諷紮在每一個人耳中,“本以為這個人還能有點譜,可居然還是和淺野貴嶼一樣,滿心牽掛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意思?
風見呆了一下。
科恩索性放棄掙扎,幸災樂禍道:“淺野赤裡在裡面,和桌子銬在一起。”
“什麼!”
按照烏丸蓮耶這麼說,那隻手銬將淺野赤裡和那個房子緊緊地銬在了一起,除非用手槍暴力拆卸,不然她無法移動,可他們怎麼可能給黑澤陣獨自配備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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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沒能殺死她,而這比殺死她更為痛苦。
緋裡奈失魂落魄地靠在桌角,感受著熱浪的侵襲,渾身的刺痛是提醒她還活著的唯一憑據。
她曾經拼勁全力想要得到的,想要守護的都被現實碾碎,踐踏,緋裡奈想不明白,既然這一次也是註定了要死,為什麼還要讓她在這個世界再走一遭?兜兜轉轉,費盡心思,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緋裡奈曾經有一次能留住愛人和孩子的機會,要是換作兩年以前的她,或許真的會不顧一切,在黑澤陣向她表露出要逃離這場紛爭的時候
火焰噼裡啪啦地燃燒著,緋裡奈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