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左耳其實幾乎是聽不見的。”他提高音量,“所以你剛剛才會一直在讀唇。”
緋裡奈轉過身,臉上帶著嘲諷。
“所以呢?”她拉開門,從左耳裡面掏出一隻帶著電線的助聽器,狹長的眉眼眯起。
見她乾淨果斷地承認,愛爾蘭反倒有些無所適從,也隨之站了起來,追問道:“琴酒知道嗎?”
緋裡奈將助聽器擺回原位,“你說呢。”
最得力的手下左耳失聰,琴酒不可能不知道,至於他為什麼還要將她留下,甚至沒有要雪藏她的意思,反而將日本的所有事物逐步交出,這一點愛爾蘭想不清楚。
難道說琴酒還不知道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再次追問:“其實你在利用……”
緋裡奈沒有再次理他,將他留在了自己的臨時臥室,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到夏津葉藏面前,嘴角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
“這個天啊……”
夏津葉藏沒看她,反而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空,悠然說道,“要下雨了。”
緋裡奈向四周看了一圈,找到了三個孩子所在的地方。
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興奮,時而吵吵鬧鬧,時而竊竊私語。
她伸著懶腰,扭著脖子,問到:“江戶川沒來嗎?”
夏津葉藏指了指樓上,又意有所指地指著愛爾蘭所在的臥室。
“灰原和他一起來的,”他補充道,“剛進來就拉著他出去了。”
緋裡奈慢慢推開咖啡館的大門,愛爾蘭突然追了出來,不耐煩地叫了一聲。
“喂。”
他大步向前,直到走到緋裡奈面前,看著比自己嬌小不少的少女,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
和琴酒一樣的忠告,讓緋裡奈更加困惑。
愛爾蘭粗曠的五官十分認真,“有人會以臥底的名義趁亂殺掉你,你要想活下去,就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