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賀水北不提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沈燁曾經非常直白地拒絕過。
如果他找了別的藉口，她就有理由回應。
唯獨他直截了當的拒絕，讓她無從下手。
只是她發現，似乎和諧的，互相尊重的夫妻關係，也並沒有讓沈燁有任何改變想法的跡象。
所以，賀水北不明白了。
他抱了個空，眉心擰了擰。
但他也並未繼續過來抱她，而是跟她隔著小半米的距離。
他看了她些許，然後才說：“這件事，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他說不要，她順著他。
賀水北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其實這兩年來，沈燁越發成熟，眉宇間那股子稚氣早已消散。
有時候賀水北都無法從他眸子裡窺探出心事來，他太沉了，太穩了。
她爸倒覺得這是好事，說明成長了，不會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的。
但賀水北更喜歡以前的沈燁，那時的他是衝動的，是可以看透的。
也不是說不愛現在的沈燁，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
可能就像母親說的那樣，在一起時間久了，看透了身邊這個人的時候，有時候反而又看不透了。
賀水北收起思緒，說：“其實，我從頭到尾也沒有答應過你啊。”
沈燁失笑，想來也是。
她從一開始說不是很喜歡小孩兒，到後來他說不想要孩子，讓她順著他，她只是沒有否定而已。
要說答應，還遠了去了。
沈燁輕嘆，“你打算跟我耍賴，是嗎？”
“我不逼你，而且這件事我也逼不了你。”賀水北這會兒倒是顯得很通情達理，“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到底是真的不喜歡孩子，還是覺得我們兩的婚姻，沒辦法給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
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要讓沈燁想明白。
他默了默，沒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畢竟，是一個兩年都沒解決的問題，不會因為他們這一次的談話，就發生改變。
賀水北想了想，說：“基金會和婦女會這邊有一個聯合舉辦的活動，去山區送溫暖，奶奶也要去的。你有時間嗎，跟我們一道去。”
“你都開口了，我當然得有時間。”沈燁應下。
除了孩子的事情，沈燁多數情況下是由著賀水北的。
兩年在公司的沉澱，他人倒是越來越內斂，話也少，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鎮住公司的那些人。
但在賀水北面前，話會多，會笑，會有情緒。
跳過孩子的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才沒有那麼緊張。
夫妻生活倒是沒有少，用沈燁的話來說，他現在正值年輕的時候，這會兒不想，往後就更不會想了。
讓她知足吧。
但沈燁算是明白了，來來回回的，到底是被賀水北給算進去了。
她就吃準了他在她身上是很難堅持他自己的底線和原則的，就算一開始不答應，後面也會被她給軟磨硬泡然後應下來。
可孩子這個事兒，就算要有，也不會是現在。
有些事兒，他也不樂意講給賀水北聽，公主的世界，不需要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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