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陪母親吃完飯,但其實她也沒怎麼吃。
等母親去休息了的時候,賀水北才給溫蔓打了電話。
如果溫蔓能見到沈燁的話,就把這個安排告訴他。
比起出來就去弄死沈寒江,那好像守著賀銘川等他醒過來,這件事更值得他花時間跟精力。
……
沈燁一開始的確是抗拒見人的,但溫蔓是被安排進來的,他不見也得見。
溫蔓跟他說了賀家那邊的安排,他防備的不想搭理人的狀態才有了些許的改變。
他猶豫了片刻,聲音才從黑暗的角落裡面傳出來,“誰的安排。”
“賀太太,她還說如果賀先生一天不醒,你就要在病房裡守一天。因為他們不相信其他保鏢會豁出性命來保護賀先生,而你可以。”
是的,他會。
就像賀叔豁出性命保護他一樣。
但沈燁還是很快抓住了重點,問:“為什麼,還有人要傷害賀叔?是不是沈寒江?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死——”
“不是!”溫蔓說,“沈寒江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沒有醒過來。不過你的任務並不是他,而是要保護你在乎的人不受傷害。”
是的,保護賀叔不受傷害。
沈燁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後來,就有人給他辦理了保釋,一切還算是順利地從警局出來。
只是這個案子已經不算是民事,而是刑事案件,回頭肯定還是要讓沈燁來調查的。
很麻煩。
不過沈燁現在好像也管不了別的,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去醫院守護在賀叔的病房外。
不眠不休,不知疲倦。
……
應該是好些天沒見了。
賀水北坐在父親病房外的時候,看到了被溫蔓帶來的沈燁。
好像瘦了點,臉上的面部輪廓更利落了一些。
他手背上的傷也結痂了。
穿著黑色的T恤和長褲,整個人都像是被黑色籠罩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