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春看到賀水北跑走了，還是蠻擔心的。
她要去追的時候，沈燁把她攔了下來，說：“你在海城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找她？”
“但是……”杜若春想說什麼，但見沈燁的表情過於清冷，“那你去吧，不然我怕她出事。她先前還跟我說好不容易才從前任背叛中走出來，結果沈大哥他……怎麼能這樣呢？”
沈書墨眉頭緊蹙，說：“我去吧，我跟她解釋，事情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我想大哥現在先好好想想怎麼跟她家人解釋吧。”沈燁瞥了眼還站在露臺上的黎音樓。
“就是！”杜若春附和一句。
沈書墨倒也是沒想到會被堂弟教育，可剛才被黎音樓親，的確被賀水北看到了。
在此之前，賀水北是跟他提過訂婚的。
他吐了一口濁氣。
……
沈燁也沒去哪兒找賀水北，直接回了她家。
人果然在，並沒有受那件事的影響。
看到沈燁來，眼皮子都沒掀。
沈燁走了過來，問她：“你怎麼知道沈書墨和黎音樓的事情的？”
“這麼聽起來，你早就知道？”賀水北反問一句，“本來我是打算明明白白拒絕沈書墨的，畢竟這種事又不能勉強的。但他一面跟黎音樓藕斷絲連，一邊又想跟我們家聯姻，還道貌岸然地跟我說他當然是認真的。”
賀水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都已經準備好接受因為拒絕沈書墨而被說成眼光高，也想過回頭回宋城的時候去登門致歉，不想因此影響到賀家。
姜鐸發的那張照片，讓她改變注意。
包括杜若春會去雲廬，也是她明裡暗裡暗示的，就是要讓杜若春也看到。
杜若春看到，就是宋城那個圈子裡的人看到。
沈燁聽著，看了看她，“那你剛才演得還挺真，都掉眼淚了。”
賀水北想說那是演員的基本修養。
但是在那一刻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挺可笑的。
她也不過是人家走向成功的一顆棋子。
賀水北問沈燁：“賀家二小姐的名頭，就這麼香嗎？”
她眼神直直地落在沈燁的眼上，發出了疑問，她對姜鐸沒辦法徹底狠起來的原因，是因為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並不在乎她是不是賀家二小姐，至少在她看來，姜鐸沒在乎過。
沈燁還沒回答賀水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杜若春打來的。
他接了電話。
那頭傳來杜若春的聲音，“小水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杜若春似是鬆了一口氣，“好可惜，沒辦法一起吃晚飯了。是不是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客廳裡面很安靜，賀水北能聽到杜若春的聲音。
她能感覺到杜若春問的時候，內心的忐忑和不安，還有一點點豁出去的不顧一切。
他們都是愛情裡的勇士。
“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沈燁的拒絕也很明顯。
“我就知道。”杜若春倒是笑了，“我還以為終於有機會可以跟你更近一步，不過終究是我的一廂情願。”
沈燁沒有回答，只說：“你注意安全，再見。”
沈燁在拒絕別人的時候，好像和以前一樣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