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問魏明庭:“夫君,你是何打算?”
魏明庭看了一眼魏清婉,眼神中透著的冷意將魏清婉給嚇到了。
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緊接著求饒道:“爹,你相信女兒,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兒從小膽子就小,從不敢殺生,又怎麼敢去害大哥呢?”
說著魏清婉轉頭,拉著魏屹琛的衣襬,聲淚俱下:“大哥,那牢房是什麼樣子的你也知道,我那天真的嚇壞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那樣的事情,後面齊公子將我拉走的時候我腦海裡一片空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
這時候魏若冷不丁地開口打斷了魏清婉的哭訴:“那你回府後三天都沒報官?明知道大哥身在可怕的牢房裡,你居然能心安理得地在家裡等上三天?”
魏若的話將魏清婉的一番辯解全部打回了原形。
魏清婉茫然不知所措:“不是的,我不是不想報官,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們回府後,再次問你的時候你可是也一樣什麼都沒有提的。”魏若再次拆穿道。
魏清婉有很多次“後悔”的機會,但她偏偏一次都沒有把握。
直到這一刻,事情被拆穿,她才想起來要“後悔”,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魏清婉咬著唇搖頭,眼淚還在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流。
魏明庭走到魏清婉跟前:“你雖我們親生,但我自認為魏家不曾虧待過你,為何竟讓你生出這般殘害手足之心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魏清婉努力搖著頭,“女兒確實和齊公子有過幾次的私下見面,可除此之外,女兒不曾想過要害任何人,更不想害大哥!此後種種,皆因女兒害怕所致,女兒有錯,但絕無害兄長之心!”
事到如今,魏清婉也不得不承認一部分的事實了,但她堅持否認自己是有意還害魏屹琛的。
然而魏明庭的臉是冷著的,她的解釋對魏明庭來說蒼白無力。
在魏明庭這裡,魏清婉做出格之事與男子幽會還算不得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但置兄長於不顧就不一樣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能做殘害手足的事情來。
這是魏明庭絕對無法容忍的,他魏家的孩子,怎能殘忍到如此地步?
魏清婉感覺到了魏明庭身上的冷意,她害怕極了。
魏清婉跪著爬到了雲氏的跟前,抱著雲氏的腿,哭著為自己辯解:“娘,你相信女兒好不好,女兒真的只是一時糊塗,沒有想明白,並無害大哥之心。”
她知道此刻如果這個家中還有人會相信她會維護她的話,那就只剩下母親了。
“婉婉,你太讓娘失望了!”雲氏終於不得不接受現實。
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竟不知何時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不僅膽大妄為到與男子私會,還置兄長生死於不顧。
“娘,女兒知道錯了,女兒真的知道錯了!”魏清婉哭著認錯。
雲氏痛苦不已,再次望向自己的丈夫:“夫君……”
魏屹琛打斷了雲氏:“父親,二妹妹犯了家規第六條,族中兄弟姊妹當互敬互愛,互幫互助,如有戕害手足之舉,按家法當跪於祖宗靈位前鞭笞三十;如後果嚴重,則鞭笞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