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腳步便不再停留,帶著秀梅和餘管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村,留下一眾村民懊悔不已。
朱宗譽猶豫了片刻後也帶著自己的人馬跟了上去,在來到魏若身旁時,朱宗譽翻身下馬。
“我今日過來原是要找你拿藥的,莊子上的人說你們來了這邊,我便過來看看。”朱宗譽主動向魏若說明了自己來此地的緣由。
魏若並不搭理他,面無表情地走著。
“你怎麼了?”朱宗譽看著魏若,覺得此刻的魏若對自己的態度明顯要比之前冷了許多。
“沒什麼。”魏若冷漠地回道。
“你有事相瞞。”朱宗譽篤定道。
“朱公子,有些話就不必我說得太過明白了吧?你之前與我所說,你出身商賈世家,但如今我所見,你這身行頭絕非商賈之家的人敢穿的。”魏若冷著臉說道。
雖然已經對此人再三提防了,但終究還是被他欺騙了。
當然這也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心軟救人。
聽到這話,朱宗譽的臉上閃過幾分心虛和愧疚,不過被斗笠擋著,魏若和其他人都看不見。
“抱歉。”朱宗譽開口道歉。
他這一生鮮少與人道歉,但這一回,他覺得他應該向許公子真誠地致歉。
當時的處境讓他為了自保不得不先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算了,我救也救了,錢也收了你的,這個時候再埋怨你實屬沒有意義。只是今日取了藥之後,便不要再往來了。”魏若道。
“為何?是因為我的身份嗎?你不喜歡為官之人?”朱宗譽不解詢問。
“與其說是不喜歡,倒不如說是高攀不上,我一介商賈,而你位高權重,來往過甚並不合適。”魏若解釋道。
“你並非普通商賈,瘟疫之時你與城中諸多大夫一起冒著生命危險救治百姓,功不可沒。”
許禾右的名字就寫在府衙的公示上面,朱宗譽都看到了。
“是不是普通商賈都不重要,你我之間是醫患關係,沒必要再有過多的往來。”魏若道。
說完後,魏若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莊子後,魏若將昨天晚上剛做好的藥膏給了餘管事,讓管事的拿去門口給朱宗譽。
“這次的藥拿去後如果還不能讓他痊癒,再下次來就讓他派手底下的人來,不要親自來了。”魏若道。
“是。”餘管事的領了命離開。
莊子門口,餘管事的將要交給了朱宗譽:“朱公子,我們公子說了,下次再拿藥您使喚下人來就是了,不必親自跑這一趟,怪繁累您的。”
朱宗譽眉頭緊鎖,他今日來除了為了取藥也是想要見見許禾右,也猜想到對方可能會有些許不高興,但決計沒料到對方的反應會這般大。
自己並非商賈出身之於他難道就有如此之大的區別嗎?
朱宗譽看著眼前的莊子好一會兒後,選擇了離開。
餘管事的回去跟魏若覆命:“東家,朱公子拿了藥已經走了。”
魏若:“嗯。”
餘管事:“東家,我有一事不明。”
魏若:“你問。”
餘管事:“東家與靜敏郡主交好,想來並非厭棄權貴之人,為何對朱公子的態度有如此巨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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