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位一階醫者便邁步上前,開始了問診。
他先是照例對病人進行了一些基礎性的問詢,隨後又開始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
然而,就在所有的檢查都完成後,這人卻是深深的蹙起眉來,顯然並未確定這病人的病症。
但就在他準備繼續詢問那病人一些問題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旁的一位掌事敲擊了一下手中的小銅鑼,沉聲道:“時間到,不可再問詢,下一位!”
聞言,那人臉色頓時蒼白成一片,雖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轉頭回到自己座位上。
很快,第二人也開始了問診,這人的步驟與前一人基本無異,都是先問詢,再檢查。
但是這人在對這病人進行完檢查後,卻也是一臉茫然。
很快,就被一旁的掌事給叫走了。
接下來是第三人、第四人……
時間很快過去了接近一小時,場上也足有二十幾人完成了問診。
然而讓人猝不及防的是,這二十多人在進行完問診後,幾乎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詫異和愁容,甚至有幾人臉上更盡是蒼白的絕望之色。
顯然,短短兩分鐘時間,他們根本就沒能確診出這病人所患病症為何。
甚至有幾人還在低聲竊竊私語:“這病人的病症實在是奇怪,像是肺部病症,卻又沒有檢查出肺部的任何病變,又好似是經脈的問題,但我仍舊沒有檢查出任何的問題……”
“是啊,我剛剛也是向著這兩個方向進行推斷的,但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奇怪,這病人實在是太過奇怪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人……”
而看到這些人臉上的疑惑表情,一旁的胡天陽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冷笑。
他心中暗暗道:“看來,今天這病人找的還真是有些水平啊,別說是那個沈平,竟然連這麼多的一階醫者,竟然也都沒能診出所以然來。”
“看來,那個沈平是斷然闖不過這一關了!”
實際上,不單單是胡天陽,就連一旁的許淳安和安國風等幾個議事堂掌事,在看到前面的二十多個醫者的問診後,臉上也都不盡然露出驚異之色。
隨後安國風更是自己走到了那病人的身旁,二話不說將兩指搭在病人的脈搏之上,仔細診斷起來。
片刻後,安國風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驚駭之色,旋即望向那劉掌事的目光都充滿了怒意。
他最後直接快步走到那劉掌事面前,低聲斥責道:“你們這是在胡鬧,這病人的病症,豈是他們這些初入盟的一階醫者能夠診斷出來的?你們這麼搞,這是在毀了這些新人!”
然而,那劉掌事聞言,臉上卻不見一絲一毫的羞愧之色,甚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呵呵,這又如何?他們若是不能診斷出病人的病症,通通踢出醫盟便是,區區幾個一階醫者,實在不行明年我們再多補選一些名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