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翔無語。
看樣子的確很複雜,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其實卻有內在聯絡。
想要解決問題,沒有一定社會經驗的確無法做到。
這也就是省城,有道觀,有道士,還算“正規”。要是放在地方,找那些所謂的陰陽先生,應該沒這麼簡單。
不過吉翔轉念一想,哪怕是陰陽先生,白處長應該也有路數能找到他們。
而且經驗是一部分,社會地位是另外一部分。
類似於白處長打個電話就能把隔壁大學的教導主任召喚出來,這次是聯絡協政,解決批八字、選擇良辰吉日的事兒。
吉翔想起這些亂糟糟的,就有些頭疼。
“小吉,這都是我們醫務處的活。”白處長不知道吉翔為什麼會想這麼多,他笑吟吟說道,“為臨床保駕護航麼。”
“哈!”吉翔笑出聲。
但轉念一想,白處長和那位感同身受中遇到的小矮胖子還是不一樣。
平時接觸中就能知道白處長這人的心思還是放在臨床上,如果遇到類似退費的問題,估計白處長早就把事情提前搞定。
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名,大約就是這樣。
“小吉,你知道我們為什麼在萉垟燒烤吃麼?”劉志劉主任問道。
“很多年了,熟悉了。”
“這是其一,再有就是開的所有店都被萉垟的丁老闆給擠黃了。”
“???”
吉翔問號臉。
“這個商鋪是他自己的,老家那面收的羊,成本壓到最低。前些年對面有類似的燒烤店,但成本控制不住,你也知道醫院對面商鋪的價錢被藥店都炒起來了。”
“他家這個店不大不小,藥店不要,所以自己拿來做生意挺好。”
見吉翔對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白處長笑著問道,“小吉,你知道為什麼醫院和協政有關係麼?”
“啊?!”吉翔沒聽懂。
“找到協政裡的道教協會的人就解決問題,你猜是怎麼聯絡上的。”
這種八卦更加古舊,吉翔哪裡知道。
白處長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那還是我沒來醫院時候的事兒,當時附近農村忽然有很多人生病,來醫院檢查就有大問題,包括股骨頭壞死等等。”
“後來機緣巧合,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說起來,發現是一個農村人穿上道袍說自己是龍虎山出身的道士,寫的符籙用了大量獸用抗生素再加上地塞米松。”
“燒成灰喝下去,類似於靜點抗生素和激素。”
吉翔聽的目瞪口呆。
“你說說,一般小毛病在獸用抗生素和激素的作用下會怎麼樣?”
吉翔撓頭,的確。
“現在還有很多人來咱們這治療股骨頭壞死。”劉主任道,“都是當時燒符籙喝水喝出來的毛病。”
“那時候這麼亂。”吉翔撓頭。
“你以為現在就不亂?”白處長戲謔問道。
吉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