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機關樓那面我看是從前的老患者,好像在鬧事兒。”盧剛來上班,他看見劉主任後馬上說道,“一大堆患者家屬,有的還拎著鋤頭和鎬把子。”
“白處長找過我了。”
“咱們怎麼辦?”盧剛問道。
老臨床都知道這事兒有多麻煩。
“涼拌。”劉主任冷聲道。
“家裡面來勢洶洶,我看這次麻煩特別大!”盧剛小聲說道,神情略有惶恐。
他擅長的是診斷,卻不擅長和患者家屬打交道。看見一堆患者家屬氣勢洶洶的堵住機關樓的大門,盧剛早就慌的一逼。
“一會咱們上臺。”
“!
!”盧剛一怔。
上臺?他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劉主任,琢磨了幾秒鐘才意識到主任說的是什麼意思。
瘋了!這是盧剛唯一的想法。
不過他轉念一想,雙手發涼,不上臺還能怎麼辦?只是上臺應該也做不下來,死馬當活馬醫。
都說劉主任和白處長的關係特別鐵,現在看真是這樣。
劉主任滑不留手,遇到醫療糾紛早早就跑到一邊去,根本不沾這些事兒,但為了白主任他寧願兩肋插刀。
盧剛雖然這麼想,可還是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好像劉主任身上沾滿了倒黴的氣息。
“我帶著吉翔和趙醫生上。”劉主任道,“你去找乒乓球,拿兩個給我。”
“乒乓球?幹什麼?”盧剛驚訝。
“拿乒乓球把瘻口塞上。”劉主任沒好氣的說道。
“……”盧剛無語。
他狐疑的看著吉翔和趙哲,不知道這兩位給劉主任灌了什麼迷魂湯。
“老盧,趕緊去。”劉主任冷聲說道,“患者馬上上臺。”
“劉主任,真的?”
“要不你上!”
盧剛不敢質疑,一熘小跑去值班室找一名平時玩乒乓球的醫生要劉主任需要的東西。
拿了三枚乒乓球,盧剛出門遇到吳總,他連忙拉著吳總進來。
“小吳,你知道那個膀胱**瘻的患者又來了麼?”
“知道。”吳總道,“我剛聽主任說了,說是老辦法,用很多年前的土辦法解決。”
“乒乓球?”盧剛哭笑不得。
“是啊,小吉醫生講了一遍,說是在實習的時候……”
“小吳啊,我現在說話沒力度,你跟主任說一聲,手術可不能做啊。”盧剛滿滿擔心的說道,“機關樓已經被上百的人給堵住,一旦手術出事,咱們科怕是半年都開不了。”
“我覺得小吉醫生說的手術方式是對的。”吳總咧嘴笑了笑,“把病治好,醫務處那面怎麼處理是他們的問題。”
“要是治不好呢?劉主任不得被他們逼到跳樓?”
“不能吧,我聽小吉醫生說了一遍手術過程,感覺能行。”
“用乒乓球做手術?你腦子是不是值夜班值成了木頭。”盧剛恨其不爭的敲了敲吳總的頭。
“嘿嘿。”吳總也不多爭論,“咱說了也不算,白處長老謀深算的一早就直接來咱病區找主任當面說。就算是明知道手術做不下來,也得做啊。”
“……”盧剛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