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吉翔輕輕唸叨著。
“怎麼了?”
“沒有。”吉翔笑了笑,年底自己應該輪轉第二個科室——骨科。
“還有五分鐘,老闆去接滕老闆了,咱們先坐。”
凌天帶著吉翔和趙哲坐在第二排靠邊的位置,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來異常。
趙哲觀察了很久,覺得是自己想錯了。還得說是小吉沉得住氣,要是按照自己
的設想偷偷熘掉,那可***了。
幾分鐘後,會場的醫生們紛紛站起來,投以注目禮。
秦楚和一個六十多歲精神矍鑠的老人並肩走進來。
“那位就是金陵的滕老闆。”凌天也站起來,和吉翔介紹道。
吉翔怔怔的看著……滕老闆身後的人,自己父母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真是!
對此吉翔很是有些腹誹。
今天自己要表現的更好一些,要不然不知道自家母上大人會絮叨自己多久。
錢櫻很順利找到吉翔,她悄悄抬手擺了擺,示意自己看見了,然後坐在第一排貴賓的位置。
凌天不認識吉翔的父母,看著很面生,但肯定是滕老闆帶來的人。
見他們坐在第一排,笑呵呵的說道,“小吉,滕院士這次來捧場,老闆可是刷足了臉的。”
“滕院士手術的主要方向是什麼?”吉翔問道。
“最開始研究TIPS手術,後來研究粒子植入和支架。”凌天簡單介紹道,“現在連神經介入手術也有涉獵。”
“厲害!”吉翔讚道。
他在系統手術室裡做了上萬臺介入手術,對術式的瞭解比其他人深刻很多,也知道有些疾病現有的醫療技術已經無法涵蓋。
粒子植入、放射性粒子支架是以後發展的大方向。
這種技術前驅,的確值得尊重。
“我去陪老闆致開幕詞。”凌天拍了拍吉翔的肩膀,留下一個溫和的微笑。
目送凌天走遠,趙哲湊到吉翔身邊小聲說道,“小吉,幸好你沒聽我的。我估計是我想錯了,凌教授的態度很平和,一定是我猜錯了。”
“趙哥,你參加過很多次的學會麼?”
“學術會麼,我倒是參加一些,其實沒啥用。”趙哲看著會場的工作人員忙碌著,和吉翔小聲聊道,“我參加的學術會議其實沒有真正起到傳播知識的平臺作用,更多像一個大sho場。
要不就是大老們在sho自己的“獨門本領”,要不就是在配合廠家在做植入廣告。
能秀一下獨門絕技,讓其他醫生長長見識都少,哪有幾個大老有獨門絕技。
多數的情況是廠家出錢,主要是為了做產品宣傳。
這樣的學術會議再加上幾個學分,大家也就來參加了。”
“廠家啊。”吉翔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