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多了之後才會發現進針角度上的玄機。
要麻醉藥物儘量大面積的浸潤、滲透,注射進皮下的麻醉藥物鼓起的皮丘都是有說法的。
只是根據患者的不同,細節上有很大的差別,又是局麻的“小”手術,沒人仔細研究罷了。
一切都要靠臨床經驗的積累,至於能學到什麼程度,更多依靠各人的天賦。
墨教授算是天賦比較高的,雖然省城皮包小王子不是他,但在這個領域裡他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可是!
他看到吉翔的手法,瞳孔逐漸縮小,彷彿腦橋處有一根小動脈破裂出血壓迫中樞神經系統似的。
昨天墨成規聽王大校對新來的小規培生的讚美後並不認可,但現在……他依舊不認可。
王大校的眼光真差!
這能是好麼?
不說手術,光是這麻醉,吉翔做的真特麼好!
他對吉翔的描述拍馬都趕不上吉翔的技法。
雖然只是最簡單的表面針刺浸潤麻醉,可越是簡單的操作就越是能展現出一名醫生的技巧水平。
哪怕是省城泌尿外科界技術水平屈指可數的墨成規也無法完全看懂吉翔的操作,有些看上去隨意但卻意有所指的地兒墨成規也只能剛剛看出來一點點端倪。
但至於吉翔為什麼這麼做,墨成規有的地方明白,但大多數動作卻並不完全理解。
男人,看見之後沉默下去。
不到一分鐘,麻醉藥物起效,吉翔本著一名助手的心思站在一邊等墨成規做手術。
雖然系統安排了長期主線任務,可吉翔懂規矩,知進退,該自己做的時候就做,老師沒讓自己做,自己安安靜靜的等著就好。
可是墨成規卻轉身,和吉翔背靠背,換了個位置。
“你來。”墨教授壓低聲音說道。
護士的眼睛翻成了衛生球,氣嘟嘟的摔門而走。
吉翔也沒客氣,拿起手術刀開始手術。
……
……
“老墨簡直太過分了,護士長!”護士出門便和護士長訴苦。
“怎麼了?今兒皮包雖然多點,但老墨的手術速度很快,不耽誤你接孩子的。”護士長笑吟吟的說道。
“他……特麼的讓規培生做手術!”
“哦。”護士長見怪不怪,淡淡說道,“按照道理上來講,讓規培生接觸臨床實踐是應該的。你不讓規培生上,我不讓規培生上,人家來規培幹嘛。”
護士聽自家護士長開始講起大道理,臉上的愁苦更甚。
大道理誰都會講,可就沒見哪個醫生真的按照道理全心全意帶規培生的。
這和對技術敝帚自珍沒關係,那是更高層次的事兒。
規培生三個月一輪,帶熟了人也走了,不能幫忙幹活,費心費力,何苦來哉。
說句誅心的話,現有規則下,規培生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關鍵是墨成規這廝手術做慢了,耽誤自己中午接孩子!
護士心裡惡狠狠的腹誹了一句,墨教授家祖墳上冒起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