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過得枯燥又迅速，蕭曉幾個人緊張無比，準備參加高考。唯有顧淮依舊沒有什麼緊張感。
他當然不緊張。
他因為數學競賽表現太過驚人，已經被保送了。
顧淮甚至有些惋惜。
“沒辦法體驗你們的緊張，畢竟我不參加高考。”
他對著搶時間吃飯的蕭曉和李子民幾個人，如是說道。
蕭曉快被他給噎死了。
王明明給顧淮翻了個白眼：“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炫耀？”
顧淮攤手：“並沒有。”
他是因為數學保送，可選擇性不大，專業多半和數學有關。
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學數學，但是他確實懶得考試。
既然可以省一步，就省一步好了。
幾個人裡頭，就李中華沒說話。
顧淮保送去S大，他其實不是特別開心。
因為他希望顧淮和他們一起也選擇醫療方向。
李子民的病拖不了太久，他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隊友做支撐。這個人，除了顧淮，他想不到別人。
但現在顧淮去了數學系，那他想要顧淮帶著他們的想法，就熄了一半。
沒有顧淮，他們拿什麼去拼？
因為這件事，李中華最近這幾天甚至打不起精神來。
他很想告訴自己，其實李子民的病和顧淮根本沒有關係，他也不需要為了這件事付出什麼。但顧淮真的拋棄他們的時候，他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埋怨。
李中華低著頭，卷子上寫著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能看清。
肩膀一沉，身邊有人搭著他的肩膀靠著他坐下，李中華沒抬頭，清楚是顧淮。
“最近不太開心？”
果然是顧淮。
李中華想抬頭勉強擠出個笑，發現自己沒辦法勉強，又把頭低下去，裝作刷題的模樣：
“沒有，怎麼會。”
顧淮：“有些時候，你得相信我，比方說在數學系學個藥劑學。”
李中華：......
顧淮早就看破了他心裡的小九九，只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李中華心中忐忑，乾脆直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你也不需要太糾結於此，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並不一定需要遷就於我們。我......你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李中華想，顧淮已經幫了他們太多太多了，他不能太過自私......
顧淮說：“等咱們進了大學，我就給我們的藥註冊商標和專利。讓大虎去管理，王明明去管財務。”
王明明抬頭：“啊？”
顧淮：“你之前不是說自己要學經濟？”
王明明記得自己好像是有說過這件事，但他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拯救李子民同學麼？怎麼忽然他就被踢出隊伍了？
王明明覺得自己應該堅定一下自己的立場：“我沒有要單飛的意思，我其實很願意和你們一起。”
他願意，顧淮不願意。
雞蛋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是愚蠢的。
“有蕭曉和李中華去做這件事足夠了。”顧淮抓起手邊的筆，“你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
王明明是真正喜歡數學的人。他應該去他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