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聞言並沒有出聲，倒是蕭曉聽說了很是熱情：
“正好，有一個師哥在醫院實習，我可以讓他帶你去看看，比自己去要強些。”
顧小五笑著點頭，帶著孩子坐在一邊，等他們吃完以後主動去收拾，洗乾淨碗後看見顧淮坐在沙發上等她。
看見顧淮，顧小五才有些侷促。
她撫平衣角，坐在顧淮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後面孩子已經睡著了。
“帶著她去那邊房間住。”顧淮指了一間屋子給她，“蕭曉待會住那隔壁，有什麼事和她說。”
顧小五點頭。
她覺得顧淮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樣了，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說不上來。
整理好房間後，顧小五給孩子餵過奶，哄著她繼續睡下後，才去隔壁找了蕭曉。
蕭曉正拿著筆在寫寫畫畫。
“你等下，我把手裡的東西先做完。”
蕭曉沒有抬頭，對顧小五說。
顧小五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等了半個小時，蕭曉才抬起頭：
“不好意思，這些資料得處理完，不然我中途再補不太方便。”
顧小五表示可以理解。
蕭曉放下手中資料夾，看向顧小五：“我之前有問過，年年應該是有些不耐受，這種情況有專門的配方奶，不過費用可能會比較高。”
顧小五微微垂眸。
她現在的收入基本為零。是李春華念著顧淮的恩情，讓她在家裡邊照顧孩子邊照顧李子民，給她結算工資。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活。
蕭曉說：“咱們這裡有一個服裝廠，需要人去穿鬆緊帶，你有孩子，正好可以每個星期去領些衣服來，按件計費，這個在家也能做，也不耽誤你看孩子。”
顧小五仰頭：“真有這麼好的活？”
蕭曉看了眼門口，壓低了聲音：“你也應該知道是誰的意思。說實話，小五姐，你覺得如果沒有他同意，我真能讓你過來？”
顧小五沉默。
她當然知道。
媽都不知道現在顧淮究竟有多出息，她只知道那些獎盃，和別人的誇口。
而她這段時間住在李春華家，聽他們一家談論顧淮，除了讚歎只有驚歎，彷彿顧淮就是個挖掘不盡的寶藏。
“讓我去做這件事，也是他說的？”顧小五小聲問。
“當然。”蕭曉說得很自然。
事情是蕭曉給她找的，但是阿顧說，讓自己給顧小五找份能餬口的事情做。
四捨五入一下，可不就是阿顧給她找了事？
蕭曉說：“阿顧說了，要是你能好好做，以後說不定會讓你當主管。”
顧小五點頭，很認真的回答：“我會好好做。”
蕭曉這句話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但看顧小五的認真模樣又不太好改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只是覺得稍微鼓勵鼓勵顧小五會更好。
她膽子太小了，要是自己都不看好她，她更加沒信心。
但她沒有給顧小五當主管的權利。
她偶爾把這件事透露給了顧淮聽，做好了顧淮會說她多管閒事的準備。
誰知道顧淮說：“挺好的，如果以後把生產線交給她，說不定真的不錯。”
現在服裝廠做大了，很多事情都是莫叔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