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拇指按著摺子,「去召祁歆止,徐雁徵,沈延,孟寄詞和竇思源進宮。」
萬慎邁著小碎步趕緊往外跑。
太子看著摺子止不住的冷笑。
竇思
源和孟寄詞衝進東宮時帽子都歪了,竇思源撲到太子案牘前就問,「殿下,謝松照…謝侯爺他被扣押了?!」
孟寄詞好歹還行了個禮,行完也眼巴巴的望著太子。
太子將邊角已經皺巴巴的摺子遞給竇思源,「看吧。」
「周太子,我是顧長堪,你的好表哥謝松照在我府上,想要贖回去,就拿陳留三州來換。」
「直娘賊!」竇思源看完就往地上一摔,「什麼狗東西,敢這麼囂張!怕林帥的刀砍不下他的腦袋嗎?」
孟寄詞氣得吹鼻子瞪眼,「陛下,這來使在哪裡?」
太子憋著火氣,抿了口茶。萬慎微微躬身,代為作答,「來使是楊太后的人,這信粗俗不堪,是顧長堪寫的。」
「殿下,沈延……」
「起來罷。」太子擱下茶盞。
「殿下,陳留三州不可送與他人,一旦送與他人,則我大周危矣。」沈延接過摺子看完立馬出聲。
「沈巡撫,我們都知道不能,沒有人是傻子。現在的問題是,要如何在不將陳留三州送給陳國的條件下,還能帶回來謝侯爺。」孟寄詞說話一向比旁人快,竇思源只能看著他說。
沈延也不惱,微微笑了下,「辦法自然是有的。」
太子抬眼道:「說說看。」
「殿下,我們這兩個老骨頭,實在快不了……」祁歆止拖著徐雁徵拾級而上,可他聲音洪亮,身體健朗,實在不像是個老骨頭。
太子等他們進了書房,便道:「無妨,二位一同聽聽沈卿說的法子是否可行。」
沈延細心的將摺子遞給祁歆止,「我們可託名這條件太高,我們要親赴臨淄與楊太后和攝政王商議。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扣押了謝侯爺……」
竇思源打斷他,「等會兒啊,沈巡撫,是否真的扣押了謝侯爺,這話什麼意思?這都送摺子來了,這還能有假?」
沈延頷首,「沈某擔心這是假的,他們既不敢扣押謝侯爺,又想要陳留三州,這才……」
徐雁徵抱著手道:「不會,他們都敢直接跟太子叫板了,還怕一個侯爺?」
沈延欠身道:「是沈某考慮不周,那沈某說下一個法子。其實無論什麼法子,我們都要和侯爺聯絡上,所以我們必須要派人去臨淄,假意和楊太后他們商談條件。」
「我可以。我去。」竇思源立馬站出來。
太子敲著案几道:「你去可以,但是還差一個,差一個武將,這個武將人選不好選。」
竇思源道:「陳留兵多將廣,找林帥討一個。」
「殿下,滏陽送來文書。」太監捧著文書在門外躬身。
太子瞥了眼文書,隨意拿過寶印加蓋,「謝松照在入陳之前就和江寧說過,讓他注意著陳國動向,現在滏陽發兵兩萬,屯在陳國邊境線上。」
祁歆止驚駭道:「殿下,滏陽是大周門戶,如此作為……」
「南國沒有向北的實力,他們國內現在亂糟糟的。」沈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