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都不見回應,他突然站起來,膝蓋撞上案几,疼得他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往裡面衝,看著謝松照伏案而睡,探出去的手都在顫抖。
“謝松照?”
謝松照晃了晃頭,“什麼……”
顧明朝舒了口氣,扶著他道:“上床去睡,別在這裡,著涼了。”
謝松照捂著頭道:“別別別,我頭暈,等我緩一緩。”
顧明朝抿嘴看著他,給他倒了盅熱茶,“喝。”
謝松照嘆氣道:“不喝了,天天喝,剛剛她說了什麼?”
顧明朝將信遞給他,“一個不自量力的金絲雀,妄圖破籠而出。”
謝松照看著信上嬌嫩的字跡,沉默了,“這……這也敢出來?”
顧明朝坐下道:“她什麼本事都沒有,就算她知道蘇南琛心懷不軌,那又如何?我們不都知道?”
謝松照頷首:“這個二小姐是一個不能動的死棋,只能放在哪裡,不然……”
顧明朝道:“不不不,這是個契機!”
謝松照偏頭看他,“什麼?”
顧明朝指著通道:“這,這個,我去找蘇南琛,或者找蘇循己,讓他們內鬥。咱們好歹也要輕鬆點。”
謝松照道:“你找蘇南琛做什麼?”
顧明朝瞧著桌子道:“蘇南琛本來要用他這個女兒來作為內應,但現在他的女兒已經叛變了,想要自作主張。那他還敢用嗎?”
謝松照道:“你當蘇夫人是什麼?不就是一條栓住蘇家女兒的一根線?”
顧明朝搖頭道:“這個蘇夫人,更沒有用。只是一個既想要自己活命,又想要女兒活著,還想要富貴的貪心鬼。她,不還不信她能栓住蘇家兩個女兒。”
謝松照想了想道:“蘇行止見太子第一次就跟太子說,不穿妾室的衣衫,這個蘇循己,見了你第一面,就要合作,她們都有孤注一擲的……”
顧明朝嗤笑,“別硬誇,不就是頭腦簡單?”
謝松照:……
謝松照屈起雙指,敲了敲他的額頭,“顧明朝,你這嘴,什麼做的?半句不饒人。出去別說是我徒弟。”
顧明朝道:“我說是你徒弟,那也沒人信。”
謝松照:……
謝松照捂著心口道:“顧明朝,你這話,好噎人啊。”
顧明朝給他又倒了盅熱茶,道:“喝。”
謝松照看著面前兩盅茶,咂了咂舌道:“顧明朝,你這樣,以後怎麼娶媳婦?”
顧明朝耳朵突然都紅了,“行了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謝松照擺手道:“行行行,不說這個了,話說回來,這蘇夫人你查了嗎?”
顧明朝頷首道:“查了,都說是賢妻良母。可我這幾日在蘇府裡面,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我,這蘇夫人,壓根兒就和賢妻良母扯不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