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綜道:“我陪侯爺一起去!”
曹青雲道:“還是我去吧。”
秦綜擺手道:“哎,曹兄莫要於我爭了,你已經拿了一功了,還需讓小弟去試試!”
說完自己先笑起來,眾人也跟著一樂。殷湘蘭道:“那就有勞侯爺和秦將軍一道入虎穴一探。妾與諸將就在這正堂等候捷報。”
謝松照左邊跟著秦綜,右邊歸鴻手不離劍,直至月支營寨前喊話:“速速告知塞簡赫將軍,吾乃現任徵西侯,奉命出使月支,特來拜訪將軍。”
小兵飛快竄下樓,衝去稟報。不消一刻鐘,營寨門大開,塞簡赫坐在帥賬裡,身邊盡是穿甲帶刀的兵士,看了眼謝松照,眼裡盡是輕蔑。
謝松照目不斜視走進帥帳,拱手道:“將軍安好?”
塞簡赫用鼻孔重重的出氣,道:“好得很,正準備將你們大周人剝皮抽筋!”
謝松照笑道:“確該如此,將軍有此心就好,謝某此來就是為了將軍您。”
塞簡赫不耐煩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
謝松照從袖中取出信件道:“將軍請看。這是您送往匈奴的信,這是您送往龜茲的信。請將軍過目,可是將軍您的親筆書信?”
塞簡赫看著昨日送出的信,今晨就到了謝松照手裡,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用月支話罵了句髒話。
謝松照道:“將軍,罵娘不能解決問題。我此來就是為了解決大周和月支兩國共有的叛徒。”
塞簡赫斜著頭乜他,道:“誰啊?阮澤宜?哼,你要殺他?我偏要留下他!”
文淮突然衝進來,兩方都拔出刀了,塞簡赫喝斥道:“你來做什麼?天塌了?這麼橫衝直撞!”
文淮道:“將軍,阮澤宜……真的是叛徒!”
“你說什麼?!”塞簡赫暴喝,差點把木櫝又掀翻了。
文淮道:“他,他說信件搬來了救兵,就繼續給將軍出謀劃策,若是沒有請來救兵,反而讓將軍更加不信任他,就要……就要……”
塞簡赫終於把木櫝掀翻,喝道:“說!我還不信他能翻天了!”
文淮終於吐出字來:“就讓我殺了您,然後拿著您的頭顱去瓦塔投奔謝松照。”
塞簡赫在上面轉來轉去,突然道:“把阮澤宜給我帶過來!”
被拖進來的阮澤宜尚未穿好衣服,草草揉了揉眼睛道:“莫非有了回信?”
塞簡赫道:“你通敵叛國,現有人證在此,你有什麼要說的?”
謝松照道:“將軍,還有物證。這些信就是阮澤宜派人告知去向的,不然這麼多條路,我怎麼就能把所有信都截下了?”
阮澤宜道:“人證?人證是誰?我要和他對質!”他死死盯著謝松照。
謝松照微微對他一笑,兩手抄在袖中。
文淮磕磕巴巴道:“我……我是人證。主子,我真的不想叛國……我生是月支人,死是月支鬼……”
阮澤宜一下就跌回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仰天長嘆道:“時也命也!時也!命也!”
謝松照搖頭道:“非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叛國者,終會為人所叛。”
阮澤宜突然直起身子,惡狠狠的吼道:“天道何其不公!有人生來就在繁華帝都,有人卻要歷經風雨還見不到陽光!我追求榮華富貴有什麼錯?!啊?!”
謝松照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通敵叛國,這事放在任何國家,都不會讓你活得長久瀟灑。”
阮澤宜笑道:“謝松照!你只知道說我通敵叛國,呵……那你知道誰和我通了嗎?”說完就往刀斧手的刀上一撞,終結了他荒唐且短暫的一生。
塞簡赫看著阮澤宜死了,目光盯著謝松照,摸著腰上的劍道:“既然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
說罷抽刀就是照著謝松照腦門一砍,被秦綜架住,還被逼退了好幾步。鈷結封上前被歸鴻架住,刀一旋,就架在了鈷結封脖子上,輕輕一拉,鮮血直流。
謝松照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將軍此為,就是日後入主中原了,也不能使天下信服歸順!”又看了眼鈷結封道:“將軍,若是還想損兵折將,那就讓鈷結封將軍來陪我吧。”
文淮縮在刀斧手後面,沒有帶刀的他也怕被人無意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