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聽了這話,臉上平白交加,愣了愣,淚水就不禁簌簌往下掉。
她為著丈夫之事,日夜憂心,只換來了這一句話,怎能不寒心,向溫氏哭訴道:“你聽你大哥說的什麼話?我若是有一點盼著他不好的心,叫我不得好死。”
溫氏到底向著自己兄長,為溫良開脫道:“大哥他這些日子在牢裡確實是在吃的方面虧到了,他又是愛吃的,大嫂不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在牢裡吃苦,心情鬱悶之下難免口不擇言,多擔待些吧!”
鍾氏自然也知道人家是嫡親兄妹,哪裡有向著她的道理,勉強止了淚,就和那小丫頭一起走了。
應該是去找溫良解釋去了。
沈青瑜在一旁看著都替鍾氏累,她之前聽到鍾氏往溫家送信時,還不停叮囑送信的人去看看她那兩個兒子是否安心在書院讀書,好回來告訴她。
可見她人雖然在鳳陽縣,心裡還要擔心家中孩子。
溫氏看著沈青瑜一臉憤憤的8表情,拉住了她的手,輕柔問道:“怎麼這副表情?”
“我覺得舅母好慘啊!一邊惦記家裡的孩子,一邊還要為了舅舅的事情奔波勞累,舅舅也不領情,反而諸多挑剔。”
溫氏聽出沈青瑜話裡對溫良的反感,認真道:“你舅舅他不是壞人。”
如果規定要殺人放火,謀財害命才能稱是壞人,那溫良確實不是。
沈青瑜也算是看清楚了溫氏的態度,她也許確實是對溫良有著諸多不滿,但歸根到底,她心中還是把溫良當做親人,這一點從她在鍾氏面前維護溫良就能看出來。
“他確實是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人無完人,哪裡有全無缺點的人存在呢!”溫氏柔柔道,“你可不能總是把你舅舅當做壞人看,他畢竟是你舅舅,是我大哥,知道嗎?”
沈青瑜弱弱表示,“我沒把他當壞人看。”
然後在心裡補上一句,“可也沒辦法把他當好人看。”
又聽得溫氏繼續嘆道,“要是你父親在就好了,他也許還能幫忙看著案子,知道從哪裡查起,有哪些疑點。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幹看著。”
沈青瑜趁機道:“父親不在,不是有我呢嘛。我可以幫忙的。”
溫氏對她的話根本不在意,只當小孩子胡說,敷衍道:“你最厲害了,好了吧!”
這個案子確實有諸多疑點,沈青瑜也在慢慢梳理。
她覺得自己進展緩慢完全是因為沒辦法親自去調查的原因,畢竟現在為止,她也只是看了看王惠然房間的草圖,其他的根本都談不上。
想要破了這個案子,要做的還有很多,在她沒有想到其他辦法之前,只能靠著張敬外出打探線索,然後再轉告給她知道。
她隱約覺得兇手選擇在溫良在的時候殺人不是為了嫁禍,而是為了其他的目的,至於是為了什麼,她暫時還沒想到。
她有一種感覺,只好弄清楚這一點,那麼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