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姓姬?」
他看向面前的青年,口中喃喃低語道。
「準確的說,你的確姓紀,只是在此之外,還有
另外一重身份。」
這位福源江的正神,眼中忽然便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只是任由紀源如何揣測,卻始終看不出這些光芒之中,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意味。
而對方所說的話語,更是如一道道驚雷般,在其心中不斷的炸響、迴盪。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追問道。
然而吳清遠卻搖了搖頭:「現在的你,知道這些便足夠了,再多就會有些承受不起。」
有一些往事,乃至是一些話語,看似輕飄飄的,實則卻有著難以想象的重量。
若是修為境界不足的話,只會引起冥冥中的反撲,為自身帶來極大的禍端。
「等你晉升金丹境之後,再來水府尋我,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
吳清遠笑了笑,伸手拍了幾下少年的肩膀。
隨後他像是無視了紀源的目光,自顧自的帶著其在水府中閒逛了起來。
「其實自從三百多年前的變故之後,我這一座水府,便再也不復往昔的熱鬧了。」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語氣聽著有些悵然。
聞言,紀源微微回神,不由疑惑出聲問道:「又是為何?」
雖然他方才從對方的口中知道,自從玄天一脈強者隕落,險些斷了傳承之後。
這位福源江正神,也因此受到了波及,不僅失去了朝廷的重視,更是受到了諸多勢力明裡暗裡的打壓。
甚至在當時的一戰中,他也因三名大能者的圍攻,最後被一件鎮教至寶打得重傷,花費了近百年方才恢復了過來。
而福源江的香火願力,也在其閉關療傷的百餘年中,逐漸被人以種種手段削去了三成。
手底下的諸多水神、輔神,同樣也是被一些勢力招攬了去,背叛了他這個直屬的上司。
如今整條福源江,儘管位格還是飛雲郡中,一應江河湖泊中的最高,並且吳清遠的修為也是眾多水神中的最強。
但他其實已經與光桿司令,沒有太多的差別了。
不僅手下再無什麼勢力,自身更是徹底被架空了,除了香火願力照舊之外,平日裡甚至再也沒有神祇,敢來此登門拜訪。
「不過再過幾日,便會有些不同了。」
吳清遠像是想到了什麼,面上不由露出幾分笑容。
只不過其傳出的笑聲,聽在耳中卻感覺充滿了冷意。
「前輩,難道有人想要在您的壽誕上發難?」
紀源出言問道。
在經過短暫的失態之後,他也終於是重整了心態,雖然依舊滿心的疑惑,不過卻已經不再糾結。
既然對方都說了,只有自己晉升金丹之後,方才能夠得悉一切真相與往事。
那麼他此刻再如何糾結,也不過只是無用功而已,倒還不如暫且放下,專注在其他事情上面。
好歹本尊與化身,都已有三境的修為境界,想要做到這一點並沒有半分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