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著比我還慘啊!」
林鬱白瞥了一眼幾人,隨後一手撈起紀源,將其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快走快走!那個老梆子要脫困了!」
他揮手打出一張神行符,將其中的靈力盡數催發而出,附著在了眾人的身上。
隨後他便扛著紀源,邁著大長腿便全力向前跑去,路上還不忘打出一道道法力,將幾個山河袋攝入到手中。
見此一幕,幾人都不由有些發愣,隨即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
餘青嶺當即便架起趙遠松,而吳成清則是以法力,拾起了紀源遺落在四周的法寶,一群人急忙忙的便緊跟在林鬱白的身後。
「得罪了!」
剛跑出去幾步,李不為便告罪一聲,橫抱起邊上的周憐櫻。
以後者啟蒙境中期的修為,縱然是有著神行符的靈力加持,也很難跟得上眾人的速度。
不過二三十個呼吸,一群人便已經跑出了極遠,轉而便沒入一片樹林中,再難看到半分身影。
又是一小段時間過去,一片雷霆形成的牢籠驟然崩潰,先前被林鬱白拖延的三境修士,立即便是脫困而出。
這位髮鬚皆白的老者,第一時間便是駕馭法器升空,隨即一眼掃過四周,卻發現已經沒了九玄門眾弟子的身影。
目光可及之處,只有數不清的屍體遍佈大地,五大魔道門派的門人,除卻部分追擊離開,剩下的還在與被設局吸引至此的其他修士廝殺。
一眼掃過之後,滿懷怒意的老者,抬頭看了眼高空中還在持續的廝殺,隨即便一個飛掠而下,將滿腔怒火發洩在了其餘二境修士的身上。
半個時辰後,憑藉著幾張神行符的靈力,林鬱白已是帶著幾人狂奔出了數十里地。
最後法力所剩無幾的眾人,不得不在一處茂密的樹林中停下。
一場廝殺下來,再加上半個時辰的狂奔,就算是吳成清和餘青嶺兩人,此刻體內的法力也僅剩三四成,更不用說傷勢嚴重的另外幾人了。
特別是紀源和林鬱白,各自皆有著極沉重的傷勢,一身法力更是近乎枯竭。
甚至相比於後者,或許前者此刻的情況更為糟糕一些,儘管已是在極力的壓制,但體內的法力卻還是止不住的潰散。
若是任由其繼續下去,指不定是否會跌落點靈境,重新回到啟蒙境之中。
如此終於能夠停下歇息,紀源連忙取出一堆丹藥,在幾人複雜的目光中囫圇吞入腹中。
沉吟片刻,他猶覺得有些不夠,便從懷中取出幾張符篆,將其盡數貼在了胸口、四肢等處,頓時便有靈光自其中浮現而出,流轉於全身之上。
這些都是特製的符篆,融入了丹藥之力,以及精純的元氣,有著療傷等奇效。
當體內傷勢終於壓制住,能夠調動一點法力後,紀源當即便取回了自己的法寶,將六顆重水珠歸入竅穴內,再以玄天噬靈塔鎮壓丹田中不斷潰散的靈氣。
隨著長劍歸入背後的劍鞘,他這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一面靠在大樹上,一面取出各種靈丹妙藥。
每一種丹藥,他都服用了至少一顆,隨即便將剩下的丟給眾人,說明藥效之後讓他們自行選擇服用。
包括林鬱白在內,一群人還是頭一次享受如此待遇,縱然身為內門天驕,平常也沒有機會將丹藥如同糖豆般吃下。
更別說十數種丹藥中,價值最低的都能在坊市裡,賣出數百上千兩紋銀的價格。
這樣的一幕,看的李不為都有些眼眶溼潤,有點暗恨自己為何沒有受傷,無法體驗一次如此奢侈的行為。
在眾人的眼中,這般行為的確足以稱得上奢侈,從未有過一口氣吃掉上萬兩紋銀的經歷!
「你家裡是開靈礦的?」
林鬱白一樣靠在大樹上,忍不住看向自己扛了一路的少年道士。
聞言,紀源搖了搖頭,沉吟片刻說道:「我是名丹師。」
這個世界上,除了家底厚實的修士之外,也就只有丹師能夠如此奢侈了。
畢竟對丹師而言,這些丹藥只用算成本就行,比售賣的價格便宜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