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源與錢霓裳先後坐下,至於那老婦人,則是貼身站在了後者的身旁。
不過在落座之後,一時間卻無人言語,整個大堂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然而雖然無人開口,但一束束目光卻悄然落在錢霓裳的身上,無形中有壓力匯聚而來。
但她卻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還有心情為自己到了一杯酒,也不怕有人在其上做了手腳,氣定神閒的飲下。
酒的確是好酒,估摸著至少也是二十年的陳釀,所用之物也是蘊含著充沛的靈氣,一杯飲下便相當於吐納一刻。
就連錢霓裳也不免覺得有些可惜了,稍後若是打起來,這一壺便值十兩黃金的酒水,恐怕便得全都糟蹋了。
“錢掌櫃,如今賑災已進入中後段,身上的壓力也小了許多吧。”
李文清倒了一杯酒,邊飲邊說道。
只是他雖然滿面笑容,但說話時的語氣卻有些耐人尋味。
“若是沒有人搗亂的話,壓力的確是能少上許多。”
錢霓裳自顧自的飲著酒,卻是連正眼也不給(本章未完!
第一百二十章 宴席之上
對方一個。
坐在她身旁的紀源,能夠感受到其心中,正有一團怒火在不斷的醞釀著。
事實上,這一團怒火從在明心軒中,便已經存在於她的心中了,只是到了如今,已經有即將爆發的趨勢。
這也是為何她一直在自顧自的飲酒,便是為了對心中的怒火稍加抑制罷了。
“竟然有人膽敢幹擾賑災?”
聞言,李文清當即做出一臉正色:“這就是錢掌櫃你的不對了,既是遇到這般枉顧法理,不顧一城百姓的賊子,當時要及時報官才對!”
此話一出,紀源差點沒忍住心中的笑意,覺得此人不去搭臺當個戲子,真正是有點屈才了,明明就是自己帶頭做的事情,卻還能說的這般滿身正氣。
他覺得就算是郡城之中,那戲唱最好的角兒,也是做不到如此的吧。
“這裡都是你的自己人,有些話便明白著說吧,繞來繞去不累嗎?”
錢霓裳瞥了他一眼,雙目中盡是嘲諷之意。
見狀,李文清自是不會在意,收起了臉上的正色後,便笑吟吟的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麼,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
話音剛落,宴席上便有數人發出幾聲冷笑,有些是在嘲諷,有些卻毫不掩飾的流露出殺氣。
顯然在這些人的眼裡,錢霓裳硬抗到如今才表態,終歸是已經有些晚了,他們的耐性早早便是消磨了個乾淨。
“說實話,與你們這些人真沒什麼好談的,有什麼打算就直接說出來吧。”
錢霓裳搖了搖頭,這一刻的她再看不見什麼商人的樣子,只有滿臉的不耐煩,以及眼中恨不得立馬開打的怒氣。
第一百二十章 宴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