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輿論危機,公司上下倍感輕鬆。趁這個當口,費蘭提出一件私事,請求老闆伸出援手:“女友跟我訴苦,說你一年沒派活了。她這個作家,眼見就要當下去了!”
以前商業經驗薄弱,都是林毅請教對方。費蘭第一次求私事,他當然大感興趣:“珍妮靜極思動,給你吹了枕邊風?但是按理說,她已經完本兩部書,自己找題材應該沒難度!”
費蘭換了一副表情,大聲讚揚自己女友:“她哪裡靜過?白色汙染、拯救海龜、調查水質,一直都是忙的很。之前的稿費,已經徹底花光了,所以才想找點外快!”
林毅用斜眼瞅人:“為什麼來找我?你才是她男朋友,而且總裁年薪,是普通美國人的20倍!”
費蘭攤開雙手,表示無可奈何:“我們環保理念一致,我怎麼會捨不得花錢?但是,向陽花珠玉在前,珍妮也想獨立自主,不想伸手就找老公。而且改造快艇,堵截RB捕鯨船,別看我薪水高,未必抵得過油錢!”
林毅聽到這裡,感覺十分好玩,決定出上一份力。如果只是出個主意,他可提不起興趣。玩轉了工業化後,他更喜歡批次生產。打電話叫來珍妮,商量成立工作室。
討論過程中,女孩有點赧然:“聽向陽花說,那個作家培訓班,你最近又參加了一期?我一直忙環保,流行文學的風向,肯定沒有你熟悉。你怎麼說,我怎麼辦就好了。”
林毅虛按手掌,讓對方耐心一些:“人事招聘、員工培訓、日常管理,事情都要你來做,所以公司大方向,你得有個整體把握。”
“經濟滯脹、越戰失敗、石油危機、政治腐敗,擊垮了美國人的自信。羅斯福新政解體,福利社會坍塌,對於公共領域,普通人不再感興趣。流行熱點,全面轉向私人領域。我研究了這三年的暢銷書單,各種自助書籍佔了半壁江山。”
珍妮來了興趣:“戒酒、戒毒,各種互助協會,我上大學時就有。我參加教會活動時,牧師經常訓導這些。要是搶了教會生意,他們也許非常樂意!”
這兩人談得熱鬧,費蘭也來出主意:“走出童年陰影、走出離婚陰影,咱們公司的女權主義者,經常談論這些問題。珍妮去訪談她們,應該能得到不少靈感。”
林毅糾正他們:“自助兩個字,比起你們的理解,意思可要寬泛得多!除了心理自助書,習慣、烹飪、旅遊,全都屬於這個類別。”
珍妮恍然大悟:“播撒陽光、消除陰影,哈哈,我感覺這份工作,越來越像牧師了!”
林毅除了旅遊,還真沒進過教堂,所以聞言愣了一下:“減少負能量、弘揚正能量,大致是這個意思。你們看我的肌肉,都是堅持鍛鍊的結果。但是科學健身,現在書籍不多。”
費蘭笑出了聲:“你剛到香港時,身體瘦得像竹竿。現在這身體,能裝下兩個以前的你!說到健身,我看節食減肥寫成書,肯定更受女士們歡迎。”
珍妮雙眼圓睜,瞪著自己男友,語氣酸溜溜的說:“又是從別人那聽來的?那些女職員的生活,你為什麼這樣關心?”
費蘭趕忙表示無辜:“我的總裁秘書,可是胖大嬸安吉麗。她那碎嘴的習慣,以前我也跟你說過!”
“咳咳,別跑題!”林毅趕忙打斷:“減肥這個題材,未來肯定是大熱門。三分之一的美國人超重,而且棕櫚油、玉米糖漿、碳酸飲料、超厚漢堡,肯定讓肥胖率不斷攀高。”
費蘭靈機一動,跟上老闆的步調:“蘋果總裁喬布斯,聽你說是素食主義者。這個群體人數也不少,我看可以多給他們介紹中國菜。”
珍妮也回到正題:“《奶奶的故事》,世界各地都玩轉了。只要稍微改編一下,就是很棒的旅遊自助書。而且老人80多了,身體仍然很棒。打牌三更半夜不困,車輛管理局,一直想要收回駕照。但是每次體檢,老人都能順利透過。”
林毅馬上來了主意:“那就別一本完結,把它寫成系列書籍。最佳童書的熱度還沒過,趁機推銷正當其時。”
之後三人又花幾天,寫了份完整商業計劃書。如果只是寫幾本,每本賺個百八十萬美元,林毅都懶得費力氣。規模化生產,是指導要求!
方法很簡單,聯絡附近眾多大學,從心理到體育、從宗教到旅遊,裡面什麼專家都有。然後僱傭一堆寫手,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在專業研究和普羅大眾之間,打造一座座溝通橋樑。
對林大老闆來說,打造珍妮工作室,賺錢只是次要目的。在西海岸學術界,編織一張利益網路更重要。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原來想錯了,小書同樣賺大錢!
珍妮做完調研後,拿著題材清單,過來請老闆定奪:“天堂遊戲的女員工,給我推薦了《跑步者雜誌》。女權加健身,這個概念挺有趣。”
題材是否有趣,林毅真的不關心。雜誌封面上,耐克公司的商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番調查之後,林毅發現,耐克5年前成立,目前只生產跑鞋,連家服裝廠都沒有。
他發現了投資機會,前往銀杏資本,立即吩咐CEO:“耐克這家公司,你去跟他們談一談。”
沒用多長時間,雅各布回覆老闆:“擴充生產線,向運動服裝進軍,對方確實有這個打算。我們融資入股,對方願意接受。不過,由於業績良好,對方要價比較高。但銀杏資本的現金,只剩不到500萬美元。”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都是問題!花小錢辦大事,才是風險投資的精髓。
各式各樣跑鞋,林毅買來不少,開始對比研究。鞋底緩震墊,現在已經有了。但他扣下來一看,馬上發現了問題。這種泡沫橡膠,只要跑上一段時間,很快會變得又硬又扁。
喬丹和科比,前後兩位NBA飛人,讓氣墊概念大放異彩。所以,林毅立刻命令:“雅各布,你去聯絡大學,委託他們進行研究。拿到專利之後,無論是美國的耐克,還是德國的阿迪達斯,咱們就可以隨便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