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田農彥、虎子、大頭等四五個小孩子已在等他。見田農襄出來一哄而上,把他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族長說什麼了?”
“襄子,你厲害了呀,竟把那扯淡法門運轉七個時辰。”這句話是大頭說的,話音已落,腦袋還晃個不停。
田農襄扭頭白了他一眼,“瞎說啥實話?不像你們,賁叔教你們那麼多修煉法門,而我一天到晚淨吐納了。”
“聽說族裡還沒人在你這般年齡就將那法門運轉這麼久的。”田農彥眨巴著眼睛說道。
“真的?”田農襄不信,“賁叔那頭牛,也沒有嗎?”
“球吧,據說賁叔幼時蠢的可以,只是後來才牛了。”虎子賊眉鼠眼地輕聲道。
他話音剛落,只聽遠處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幾人連忙朝那方向望去,只見七八個族人抬著兩個擔架正急匆匆往這邊奔來。為首的正是田農賁,繃著黑臉,渾身是血。擔架上抬著兩個人都用厚厚的布條纏著,鮮血從那布條上滲透出來,滴落在擔架上。其中一個田農襄認識,正是當初抓他進村,後來又在密地逗他玩耍的矮挫老頭田農鐵。
幾個小孩子大驚,張嘴結舌地張望著越來越近的人群。田農襄心頭一緊:不好,出事了。他當即向前迎去,問道:“賁叔,鐵爺怎麼了?”
田農賁看了他一眼,“去去去,別擋道。”
田農襄連忙側身避讓,躺著擔架上的田農鐵經過他身旁時,竟然動了動眼皮,顯然他聽到了田農襄的問話。
進村以來,這老頭對自己極好,每次見他都要抱著他逗弄一番,田農襄和他待的時間不長,可較為親近。突然見他傷的如此,心中焦急。跟著人群后邊向族長屋子走去。
此時,族長也聞得動靜走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邊問著一邊快步走到擔架旁,檢視田農鐵和另外一個族人的傷勢。
“族長……”田農賁哽咽了,這個八尺壯漢竟然在微微發抖。
“我們遭伏擊,傷了兩個還死了四個族人。”另外一個一邊哭著一邊答道。
族長一驚,沒顧上繼續追問,大手一揮,“抬他們進屋。”田農襄想要跟進去,可被一個族人按著腦袋推了出來,屋門也被那人隨手關上。田農襄只好趴在門縫上向裡邊看,其他幾個小孩也哄了過來,擠在門口張望。
只見兩幅擔架放在地上,族長伸掌輪番為田農鐵和另一族人注入神力,沒一會族長已大汗淋漓,甚至頭上騰起一團薄霧。屋裡,幾個人在一旁關切地看著,沒人開口,更不敢打擾。幾刻鐘後,族長方才長長吐了口濁氣,輕聲道:“喂他們些固靈膏。”接著席地盤腿而坐,閉眼調養,約莫個把鐘頭,他才睜開眼睛,田農賁連忙上前,將他攙起,坐在一張椅子上。此時,有人已從褡褳取出一些黑色藥丸,扳開兩個傷員的嘴,喂來一些,再用水衝下。
“五靈宗的人?”族長突然垂眉問道。
“是,似乎還有另外一支勢力。”田農賁答道。
族長眉毛一動,“說說經過。”
“我們十一為探察十天前二百里外那道奇怪的亮光,初時順利,可臨近亮光所在地時,突然有東西阻攔。”田農賁答道。
族長心頭一動,“東西?沒看清嗎?”
田農賁搖了搖頭,“沒有。每當我們臨近亮光,那東西就會突然閃現,可瞬間就會消失。然我們後退,那東西卻不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