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日子裡,田襄很忙碌,白天送外賣,晚上還得搞家教,一有空就找薛雨馨遛彎。日子雖然很辛苦,但很充實。薛雨馨見他辛苦,抱著他說“省點花,我的生活費夠咱倆人開銷。”田襄心裡感動,端著她的俏臉,“傻瓜,我如果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站到你的面前。你放心,這種日子我早都習慣了。”
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在不知不覺間已到四月份,畢業的日子漸漸臨近。很多人開始四處投簡歷,當然考研的和已經找到工作的,日子還是很愜意。然而,無論忙碌著的還是愜意著的,在眼角的深處都會不經意間流出淡淡的憂傷。
四年的同窗已近尾聲,大家心裡清楚,再等兩個月,當瀟灑地揮揮手之後,不知道這一生還有沒有重逢的機會。也許這就是畢業的憂傷,也許這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路。然而在臨近站點的這段時間,人和人之間很容易把距離拉的很近,也極容易把距離拉的很遠。曾經毫不相干甚至沒說過幾句話的男女,在幾天之內或許就成了一對戀人,更誇張地是租房子過起了同居的日子;可也有一些曾經的戀人,臨近畢業的時刻,在相互凝望之後,漸漸鬆開緊握的雙手轉身成了陌路。
盛宴已近尾聲,前路將在何方?能講清楚的會有幾人?
田襄最近也投了不少簡歷,可不盡理想,畢竟他學的這個專業受限太狠。馬瑞林前段時間所說地質局招人那件事卻遲遲沒有訊息,因此他沒少招人罵。老馬最近一段時間猶如同喪家之犬,見人繞道,搞的自己如同欠了大家二斤黑豆似的。直到四月下旬,地質局的招聘公告才發出來,六個名額,雖然來的晚一些,但老馬終於可以鬆口氣了。這對地質專業的二百多號人來說,可謂久旱逢甘露,雖然大家都清楚混進去的機會很渺茫。
夜幕降臨,薛雨馨和田襄手拉著手在廣場上溜達。薛雨馨不經意地問道:“什麼時候筆試?”
“下月中旬吧,這已經是歷年來地質局招人時間最早的了,通常是下半年。”田襄認真地回答。
“你說我們會像那些人嗎?”薛雨馨低著頭。
“哪些人?”田襄頗為疑惑,一直以來他為生計奔波,根本沒有臨近畢業的感覺。對他來說,畢業只是換個住的地方而已,只是這個住的地方不會離學校太遠,因為這裡有薛雨馨。
“聽說你們大四很多戀人都分手了。”薛雨馨略帶傷感
田襄一愣,猛然把他拉到懷裡,“雨馨,這輩子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相信我!”他的語氣很堅定。
薛雨馨的眼角含著淚花,“我知道,但我怕!”
“你是我唯一的親人,除了你,我一無所有。相信我,好嗎?”田襄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底氣,雖然他隱約覺得自己和薛雨馨之間還阻隔著什麼東西,但此時他義無反顧。因為他清楚,如果沒有了薛雨馨,他的確一無所有。
“無論你到哪,我會一直等你。”薛雨馨仰頭看著他。
“傻瓜,記住!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田襄依然堅定地說道。
“男人的心裡都藏著一頭雄鷹,終有一天會翱翔長空,到了展翅之時,誰也難阻前程。”薛雨馨憂傷地看著他。
田襄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在的櫻紅小嘴上。薛雨馨身子一顫,緊緊地閉上了雙眼。“無論那隻雄鷹飛的多遠,都會按時歸巢,因為那裡有著它的牽掛和依戀。”田襄在薛雨馨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等我,等我畢業,我嫁給你!”薛雨馨不知從哪而來的勇氣,說完雙頰已微微泛紅。
“我等你!讓我拼三年,掙夠迎娶你的一切,雖然我現在一無所有,但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田襄緊緊地抱著她,久久捨不得鬆開。
地質局招考筆試成績下來了,田襄第三,馬瑞林第九,他們宿舍只有他倆進入面試環節。
“老馬,你他孃的該請客。”四眼悻悻地說。
“哈哈,淨他媽欺負老實人,田襄比我考的好,怎麼不訛他?”馬瑞林咧著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