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華正有些不知所措,又捱了這一記耳光,頭瞬間就歪到了一邊,又倒了下去。他的臉上頓時添了個鮮紅的掌印。
道觀外。鍾離田楠意識到劉弗陵不肯放人進去,也不想再這樣自討沒趣,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可觀內突然傳來劉亦的嬌叱和另一個男人的慘叫,這讓他的心瞬間如同被撕碎一般。
鍾離田楠回過頭,紅著眼大吼道:“給老子搜!搜到一個人賞五十兩黃金!”
劉弗陵也是始料未及,他感到一陣無奈,邊做出了要動手的架勢。
正當雙方準備開戰時,鍾離田楠私軍後方忽然傳來陣陣騷動。
“怎麼回事?給我上!”鍾離田楠已然是氣急敗壞了。
“我看誰敢!”鍾離田楠身後不遠處,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接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騎著一匹汗血寶馬,緩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原來是個小世家子。鍾離田楠轉過頭,不屑地笑了笑:“這裡是本世子的地盤,老子想怎樣就怎樣!搜!”
就在這時,山路上忽然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
鍾離田楠不由一陣心驚。他的目光變得驚疑不定。
馬蹄聲越來越大,鍾離田楠的私軍也就不敢再有所動作。
在這節奏緊湊而又整齊的馬蹄聲中,一員騎將一馬當先,衝上了山頂,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接著,一騎扛著大旗,也隨之衝上山頂。
再後來,是一排又一排的騎兵。整整三千騎,清一色的白馬白甲。
“是西涼鐵騎!”私軍中頓時爆發出更大的騷亂。
他們之中有些人在年幼時曾見過西涼鐵騎出徵武陽國,途經煙瀧州的景象。
“二十多年過去了,西涼鐵騎仍是驍勇無雙啊!”有些三四十歲計程車卒感慨道。
二十年來,中原再無大戰,百姓們自然也再難以見識到鐵騎門前過,雷霆馬蹄聲的盛況了。
黎天華也聽見了陣陣馬蹄聲,掙扎著爬了起來,走到外面,悄悄開啟了道觀的門,往外面瞄去。
他定睛一看,嘿,這騎在紅馬上的公子哥不是馮新華麼?
黎天華拉著張自來和老乞丐,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道觀。
劉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跟著跑了出去。
“劉弗陵,還說沒有藏人,這小淫種是哪裡來的!”鍾離田楠指著黎天華罵道。
黎天華聽到這話,全身劍意不禁自發迸出。他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這時,馬背上的馮新華呵斥道:“鍾離田楠,閉嘴!”
“大膽!你竟敢直呼本世子的大名!我告訴你,動用私軍可是死罪!”鍾離田楠沒有聽到士卒們的議論,只當那些騎兵是私軍。
馮新華嗤之以鼻:“你也知道動用私軍是死罪?”
“這裡是我鍾離田楠的地盤,我的軍隊,誰能碰?”鍾離田楠如同瘋魔一般,大笑道,“快把你那些雜牌騎兵牽回去,本世子還能饒了你!”
馮新華冷哼一聲,指向那面大旗,笑道:“瑞王世子,你且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