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去說服務生的不對,而是將矛頭對準了裴清怡,覺得她穿著被紅酒潑到的衣服很丟臉。
就算錯的人不是裴清怡,但在那些人眼裡,這就是她的錯。
雖然裴清怡平時偽裝的一副堅強的女強人模樣,可偽裝終究是偽裝,一進門就遇到這種事,裴清怡已經有些打起退堂鼓來了。
她想離開了……
不過,在她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她的胳膊被抓住了。
是程闕。
“走什麼?”
因為知道今晚有場硬仗要打,所以程闕跟之前在海市參加晚宴穿裙子時不一樣,今晚,她穿的是女士西裝。
程闕看了一眼裴清怡被潑到紅酒的位置,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裴清怡的身上。
緊接著,她掃視了一眼周圍在竊竊私語的一群帶著惡意的人。
最後,程闕的視線順著裴清怡的視線轉停在了從樓上下來的鬱淮的身上……
見裴清怡的眼睛在下意識的閃躲,程闕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鬱淮。
程闕的眼眸沉了沉。
上前一步,拿過了一旁還有半杯的紅酒,然後徑直的朝著鬱淮走去。
就在鬱淮以為裴清怡帶來的女伴是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後,不想因為裴清怡而得罪他,現在想過來給他敬酒賠禮。
鬱淮已經想到了等會兒要怎麼羞辱裴清怡了,就讓程闕來好了。
但是下一秒……
紅酒潑到了他為了今天,特意穿了最喜歡的一件西裝外套上。
鬱淮的臉都綠了。
這個女人怎麼敢的?!
周圍傳來了倒吸一口涼氣和驚呼的聲音。
天吶,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鬱總?!!
對於程闕這麼大的膽子,直接讓周圍的人看傻了眼。
“這人誰啊,膽子竟然這麼大?”
“還真是有膽子,竟然敢潑鬱總紅酒,她是瘋了嗎?”
“估計就是瘋子吧,這種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周圍人都小聲的議論著,主要還是考慮到要顧忌鬱淮的面子。
程闕身為程家的女兒,按理說這些被鬱淮邀請來的上流人士,包括鬱淮本人,都應該會認識的才對。
但偏偏,在離家出走前的程闕很低調,再加上平時也不怎麼參加集團公司的聚會,除了特別熟悉的人之外,外人基本上只知道程家有位四小姐,卻不知道這四小姐長什麼樣。
這也導致了現在誰都可以在背後議論程闕,覺得程闕就是混進來的人,平時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來這樣高階的場合。
現在混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潑晚宴的主人,鬱淮一身的紅酒?
“你大膽!!!”
鬱淮被氣得臉漲紅。
見鬱淮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模樣,程闕絲毫不害怕,甚至又順手從一旁拿過了一杯紅酒,潑到了鬱淮的臉上。
這下,鬱淮更蒙了。
在鬱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闕將酒杯摔到了地上,冷聲道:“鬱總,我家裴總真是麻煩你照顧了,這筆賬,我們以後慢慢算。”
“現在這兩杯紅酒,就算是你為我家裴總身上那杯紅酒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