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鷲長老雖然是天靈境後期修為,但他已經中了黎夢的人神共憤,要擒他不難。
短暫地思慮過後,我散去火焰鳥,施展烈焰火羽手握月華流光凌空而去,打算和他正面硬剛。
正握劍柄,灌注魔力後的月華流光立刻生出兩丈白芒,到得血鷲老人身前不遠,反手就是一劍。
血鷲側身閃躲的同時立刻調整身姿轉守為攻,我則手腕微抖,斜拉劍柄,刀芒閃過將其逼退。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任他血鷲左衝右突,就是無法對我近身,而我只是單手握劍,來回切割,遊刃有餘。
我的劍術也是很高超的,雖然沒有練過什麼劍道絕學,但揮劍的手法十分靈活,優勢越積累越大,血鷲老人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硬接他就輸了,因為月華流光激發的劍芒也有破氣之能,普通天靈境強者的星域屏障根本防不住。
“哎呀!”
可能是血鷲老人中了人神共憤,我這一劍正好砍在了他的星域的弱點處,劍芒橫切而過,豁開了他的肚皮,剎那間一條猩紅之物滑出,長達五六尺,看得人毛骨悚然。
即便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我也沒有留情,欺身而上,弓臂出拳,瞬發一招金拳粉碎,直接將他砸下地面。
“嘭”的一聲巨響,煙塵揚起,血鷲老人落地之後,氣息立刻萎靡了下去。
我降落地面,黎夢等人也躍了過來。
林震東一腳踩住了血鷲老人的猩紅長條上:“老實交代,薛蓮現在何處?”
血鷲老人吃痛皺眉,用極為怨毒的目光盯著我們:“想不到會敗在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上。”
黎夢頓時冷哼一聲:“哼!你這個醜陋的老傢伙,我們公子天下無敵!你們的那個所謂的教主不過是一隻縮頭烏龜,根本不敢與我們正面一戰,所以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對不對?”
“噗!”血鷲老人一口老血噴出,目眥欲裂,“臭丫頭!你找死!”
“要死也是你們教主先死,我現在給你捏碎定氣靈珠的機會,你讓她過來,讓你親眼見證我們家公子如何渡她向善!”黎夢十分挑釁地說道,氣人很有一套。
我也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噗!”血鷲老人險些被她氣死,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大罵道:“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好,你現在放開老子!讓老子發求救訊號!”
黎夢偏頭看我,從她的眼神中我讀懂了她的打算,卻沒讀懂她的用意。
不過既然她這麼有把握,我也就照做了,心念微動,收回壓制血鷲老人的魔力,還他自由。
林震東也是收腳後退了一些。
血鷲老人將那一串猩紅的肉條重新塞回肚子裡,然後當著我們的面捏碎了一顆藍色的定氣靈珠。
“你們有種就別走!”血鷲老人激將道。
想了想,我抬手一揮,施展枯木逢春幫他癒合傷口:“我們不走。”
受了我的恩惠,血鷲老人不再多說,只是冷“哼”一聲,盤膝坐好,開始調理內傷。
我們則是退到了一邊,等待往生教教主的到來。
神聖大陸的“他”和“她”的發音不同,因此我知道這個教主是個女的。
等待之時,免不得閒聊,各自講說分別之後的經歷感悟。
就在這時,黎夢很隨意的握住了我的手,下一秒,我的手心傳來了她指尖滑動的感覺。
她在寫字,在告訴我她的想法。
原來,她只是想引誘往生教教主過來,然後對她施展人神共憤。
知道了她的想法,接下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該怎麼做。
約摸一炷香後,北方天際出現了一道黑影,黑影的速度極快,已經突破了音障束縛,人先到,聲後至。
當她凌空立在虛空時,我才有機會仔細打量她,是一個妖姿態媚的女子,看上去約摸二十來歲,但實際年齡肯定不止如此,一身黑衣,圓潤修長的雙腿用黑色網狀物裹著,深諳地球上的黑絲之道。
如果將她放在地球上,她一定是一個令男人瘋狂的尤物。
我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我,三息之後,她忽然嫣然一笑:“吳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