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昂力那邊怎麼處理啊,史育柱收購了綠芝,昂力還會和綠芝合作麼?”
許惜年享受著沿路那些炙熱眼神,“怎麼會,昂力要的是柳檸兒,要的是許惜年,要的不是綠芝,這就跟公牛要的是喬丹一樣,他們不要AfricaAmerican。”
柳檸兒英語很好,“非裔美利堅人?什麼意思。”
許惜年剎車到站,呲著牙朝她看了一眼。
“你猜。”
柳檸兒在路邊下車,“你不回去麼?”
許惜年咳嗽兩下,“夜深了,接下來是成年人的時間。”
然後虎頭奔頂著個大立標瞬間開遠,留下柳檸兒在風中凌亂,過了許久才狠狠啐了一口。
“渣男。”
這個詞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聽來的。
要是許惜年聽見那得喊冤,明明是蘇晚找他的好吧。
等收購完成,許惜年可以自豪地說一句自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至少在兩年後是。
現在還不能享受享受?
車子開進滬戲校園,頗為引人注目,不少仁人志士開始抨擊,這又是小老闆來釣小蜜了。
在練功房門口停下,蘇晚說她下午在這裡練舞。
許惜年坐在車裡,非常有滿足感的看了一圈,最後看著車前的銀色立標一下子犯了愁。
這年頭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說這立標是貴金屬,敗壞了社會風氣,搞得大夥看見這東西就惦記,就想偷,要是車沒停對地方,沒人給你看著,保準給你掰了。
一個能賣六七十塊錢呢,別問許惜年為啥知道。
車門忽然開啟,一個小白臉哆哆嗦嗦的坐在副駕駛上,自然是蘇晚,臉上還化了舞臺妝,頭髮盤成個丸子,練功服都沒換下來,就穿在裡面,在外面披了件羽絨服。
她朝車裡打量了一圈,“喲,小男生出息了呀,一買車就買這麼好的。”
許惜年哭笑不得:“蘇晚姐姐,你見過有人這個模樣去約會的麼?”
蘇晚故意挑逗,“約會,我還以為直接去你家裡呢。”
“這麼直接?在車裡也可以,刺激。”
蘇晚用提著的塑膠袋子打他,“沒正形,先送我回宿舍換身衣服,然後咱們去龍華寺燒香。”
許惜年頗為遺憾,“明明有那麼多新潮的跨年方式,你選了個最古樸的。”
“少廢話。”
這姐姐的效率很高,許惜年在宿舍樓底下抽根菸的工夫,就換好衣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