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給陳經理剃個頭。”
許惜年的表情就四個字,一臉和氣,可說的這話卻頗為囂張。
陳鋒跟炸了毛一樣,眼睛瞪得像鬥雞,“你個小赤佬,你別囂張,我不怕你的我給你講。”
許惜年卻很好說話,立馬點頭,“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我這就走,額,剛才還在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觀察了,有一家列印店的。”
說罷又想起來什麼,補充道,“哦,對了,忘了介紹一下我自己了。”
許惜年呲著牙的表情又痞又帥。
“鄙人是綠芝軟文作者,你們看到的那些腦鉑金文章啊,基本都是出自我手,你放心,我們綠芝雖然收拾不了一個腦鉑金,收拾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緩步朝門外走去,陳鋒站在原地慌了心神,在許惜年數到三之前,有些無力的喊了句“慢著。”
“我剃!”
陳鋒老婆看這黃毛小子不依不饒,氣不打一處來,跑進廚房裡就抄起了菜刀。
“你想怎麼樣?你別想隨便欺負人!”
許惜年一邊掏出電推子,一邊冷笑,“欺負?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大媽?你不知道你老公在外面做什麼好事嗎?”
陳鋒老婆呆住,“什麼...什麼事?”
許惜年剛要講講,陳鋒忽的怒吼,“快推!說那麼多廢話!”
許惜年也不客氣,對著他腦袋乒乓拍了兩巴掌。
陳鋒吃痛,“儂做啥子?”
“噢,這是我的理髮風格,相當於一種按摩。”
其實都沒能推幾下,因為這陳鋒頭髮實在沒多少。
看著鋥光瓦亮的光頭,許惜年又噼啪在上面拍了兩下。
“好頭。”
陳鋒彷彿受了極大的羞辱一樣,聲音很低沉道:“你要剃頭,我也剃了,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出現了,這也算扯平了。”
許惜年洗乾淨手,聽的不住的笑,“嗯嗯,扯平了。”
眼睛裡頭卻閃過一絲凌厲。
他拂袖出門,陳鋒先是緩了口氣,隨即又是一臉如喪考妣。
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妻子,拿起桌上的鏡子看了一眼裡面的自己,臉漲的越來越紅,然後一把抓起桌子上許惜年留下的電推子,惡狠狠的摔在了門上。
寫字樓裡頭還真有點冷清,坐電梯上到17樓,一層樓烏漆嘛黑的,看不見一絲光亮在裡頭。
許惜年有些後悔,怎麼沒拿個手電筒。
摸著黑,順著記憶裡的位置,往前摸索到辦公室門口,半路腿還被桌子狠狠碰了一下,疼的許惜年淚花子直冒。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藉著不夜城不太黯淡的夜色,終於依稀能看清楚周圍環境。
擰了兩把辦公室的門把手,開不開,應該是被鎖著了,許惜年掏出鑰匙擰開,咔嚓推門進了辦公室裡頭。
辦公室不大,也就四十平,佈置也很簡約,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子佔去了很多面積,一張黑色沙發,沙發前頭還有張茶几。
不過這會茶几緊緊頂著沙發,中間不留空隙,這樣就能讓沙發上躺著的身影不至於從不夠寬大的沙發上掉下去。
許惜年吧嗒把燈開啟,刺目的白色燈光還讓他有些略微的暈眩。
沙發上頭躺著的自然就是柳檸兒,鞋子整齊的擺放在一邊,白色襪子脫在茶几上。
腳丫子和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褲子沒穿,掛在衣架上,腿上只有一條貼身的灰色秋褲,略帶彈性的材質把勻稱的雙腿勾勒出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