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林點點頭,卻見劉啟仁衝他使了個眼色,低聲耳語了一句。
“王廠長,以前我和京城那邊的朋友吃飯時聽說過,一零一可是......”
戴明軍急著聽許惜年講後續,對王祥林的打斷很不滿意。
“黃公子,英格蘭我記得還在地球那頭,離咱們又遠隔得時間又長,怎麼還能牽扯到這次危機?”
“這傢伙自然是賺這錢上了癮,94年狙擊一次墨西哥,97年又把屠刀揮向了暹羅,過程地球人應該都知道,最後從暹羅捲走40億刀元,緊接著就又要把亞洲四小虎殺個乾淨,我在印尼的時候已經和他博弈過一場了。”
忽然被開除地球籍的眾人有些興奮,這種吃瓜吃到了熟人身上的事情,最是讓人慾罷不能,只是看此刻許惜年有些黯然的表情,顯然結局不是那麼美好,又不敢開口去問。
“輸的很慘啊,父親這次損失慘重,他準備逐次出讓股份套現出一筆錢,脫離與中冊的關係。”
黃宏年要退股?還不待眾人消化這則訊息,許惜年又丟擲個大地雷。
“我聽說中冊那邊,一直覺得西山這裡效益很差,再加上港城那邊壓力很大,接下來很可能要對西山這塊做一次調整...”
許惜年確實沒騙他們,黃宏年這次的確損失慘重,並且很快就要與中冊脫離,不過後半句卻是假的,是他有意為之。
這和炒股一樣,股市裡平倉前先營造市場不安情緒,造成大幅波動,進而獲利。
晉陽襪業的人確實都慌了起來,他們到底有幾把刷子自己心裡都清楚,下崗工人過的日子可都看在眼裡,像他們這個年紀若是丟了鐵飯碗,這個節骨眼上再想就業可太困難了。
“怎麼個調整法啊黃公子?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先彆著急嘛,我說的調整是基於這次港城沒頂住索羅斯的收割。”
“那港城能頂住嗎?”
“說實話,很難,畢竟至今索羅斯還未嘗一敗。”
這是為了嚇唬他們,索羅斯怎麼沒敗過?他想去搞大熊,結果沒想到人家直接不講武德,吃了一嘴毛。
戴明軍一臉氣憤,“媽的,現在我算是懂了什麼叫金融危機了,真想狠狠揍這個索羅斯一頓。”
“諸位稍安勿躁,西山是父親當年插隊的地方,他對這裡很有感情,我這次來,就是父親派我過來幫大家解決問題,就算港城和索羅斯這一仗打輸了,我黃輝鴻也一定給大傢伙想個辦法。”
“仗義,黃公子太仗義了,我敬你。”
戴明軍端著杯酒就碰了過來,他站著,許惜年坐著。
“總覺得和戴副廠長一見如故,戴廠長像極了我以前的一位至交。”
“哦?竟能如此相像?”
“像,很像,不過,你比他缺了一樣東西。”
“缺了啥?”
許惜年手掌上託,“你不會裝糊塗。”
“老戴是個粗人,打孃胎裡出來就不會酸鄒鄒地裝糊塗,黃公子,我還能改嗎?”
“改不了,天生的。”
他眉頭一挑,又指著王祥林,繼續道。
“你看看王廠長,就是位裝糊塗的高手,勞力士說成勞動力,勞力士是什麼?”
王祥林奸猾一笑,“表,勞力士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