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左助理說：“查到了點。顧行則入住三號館是在七音山的跑車活動後。他那段時間進出清泉山比較頻繁，特別是晚上。”
各種集團公司扎堆的CBD區，離著清泉山都有點遠，正常來說辦公時都不會選擇那裡作為常住地點。
周京墨在那兒養了人也沒經常回去，顧行則那段時間裡，卻基本每天晚上都去了。
不正常的行為，聯絡起目前的情況看，很難說他不是衝著雲姝去的。
周京墨眼裡翻滾起情緒：“還有呢？”
“上個月中的時候，顧行則去訂做過一批玉石，要的是臘梅花的樣式，說是給自己女朋友訂製的。”
女朋友？那時候雲姝認都不認識他，那他媽是臆想症嗎？
“還有，”左助理也沒想到能查到這麼多事情，深吸口氣，“負責別墅食材採購的人交上來的季度賬單，和雲小姐吃過的那些貴价海鮮，蘑菇都有點對不上。”
“邱阿姨雖然能自己買，但我記得有一樣比較少有的蘑菇，在上個月那段時間只有祁家的生鮮鏈提供，邱阿姨常去的地方應該提供不了那種東西。”
那種稀少的東西，總是在售出之前就會被預定瓜分完，即便是打著周家的名頭，光靠邱阿姨一個人也買不到。
其實還有海鮮，左助理看到過幾次，廚房裡的新鮮東西，比經過他手送給公司幾位董事的還要新鮮大隻。
但這已經沒必要說了。
周京墨嗓音沉得可怕：“你是說，雲姝吃的東西一半都是顧行則送進去的？”
他以為獨屬於自己的女孩兒，其實是被他和別的男人共同養著？顧行則早就入侵了雲姝的生活？
喉嚨裡的酒都要燒起來，怒氣和噁心逼得他額頭的青筋都往外冒。
他抬腳就把旁邊的方桌踹翻，抓著酒杯砸向牆面！
“嘭！”
螢幕上的他自己被砸得閃爍幾下，出現了彩色紋路。
然後周京墨臉上陰雲密佈，壓著聲音對電話那邊說：“把這件事查清楚，讓人盯著領地公館門外！”
左助理心情複雜地說“是”。
打完這通電話，放映室裡已經一片狼藉。
酒灑在羊毛地毯上，揮灑出淡淡酒味。玻璃碎片也藏身其中，踩上去可能就會扎破腳底。
周京墨起身走出去，晚餐前送來的收納箱還放在客廳裡，雲姝最喜歡的綿羊玩具和猴子玩具擺在最上面。
他拎著放在沙發上，像雲姝以前的動作一般按在綿羊頭頂，給另外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顧家今天發起的公益活動，募集到了大概三千萬，想辦法讓這筆錢在規定時間內到不了下一層的人手上。”
“只是時間上，該多少就多少，最後要送到吟雲縣那邊。”
——
ps：擁有時習以為常，失去後逐幀回憶。
有寶子問周總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雲姝，自己有沒有意識到。
其實他吧，可能到十一月六號那天之前，對雲姝的喜歡都是比較淺淡的，沒怎麼意識到。說出口得越容易就越不真實。
但是雲崽送了他一份回憶大禮包啊，在後面的每一天裡，他都會不斷地，重複地，更深刻地意識到，他是喜歡雲崽的，喜歡到能學著去在意她的感受，去觀察那些小細節，去生疏地挽回她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