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產和股份的抵押,股票市場的暴跌,現金流的套牢,讓寧家現在成了條被困死的瘦狗,已經抵擋不住顧行則的遠恆資本的進駐。
結局就在眼前了。
“鐺——”
新年的鐘聲在凌晨敲響,海城市中心的步行街周邊擠滿了共同慶祝陽曆新年的人。
這是海城的習俗,步行街通宵燈火輝煌,十幾棟商業大樓上的廣告螢幕都用來顯示倒計時和現場航拍。
元旦節到了。
新一年的第一天,寧斯雲在寧家老宅被警方帶走。
官方終於有了點動靜,#寧斯雲被捕#的訊息高高掛在頭頂,壓下了憤憤的質疑聲。
雲姝還在醫院裡。
聽到訊息時,盯著那個標題反覆看了很多遍。
上一次寧斯雲被拘留的訊息讓她很興奮,即便知道那是暫時的假象,知道寧斯雲還會被放出來。
而這次,她很清楚地知道不會再有反轉了,她等的結局就快到來,心裡卻沒再升起那種興奮。
還是和聽見周京墨吐血時淡淡的欣慰愉悅差不多,並不明顯。
有種弦被繃緊得太久了,即便放鬆也恢復不了正常彈性的感覺。
她問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會判刑?”
“很快,”顧行則回答說,“寧斯雲安排去負責你們遊戲的助手找到了,他的口供是最後一份證據。”
證據齊全,事態影響大,就算背後蕭家的事還在調查中,警方也不會把事情留到年後,春節前一定會出來。
雲姝放下手機,安靜幾秒,又說:“挺好的。我當初以為這件事會持續到六月。”
一年之期沒用完,半年就快得出結果。
她知道是誰發揮了作用,側頭看向顧行則,傾身過去,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吻在他唇上。
顧行則可不是什麼送上門的福利都不要的正人君子,順勢就加深這個吻。
不過他沒像之前那樣,恨不得吞了她。從那天逼著她說了喜歡後,他也喜歡上溫柔純粹的親吻。
特別是喜歡睜著眼睛,看她生疏地主動索吻。
像看一隻貓對著玩具舔來舔去。
顫抖的睫毛和輕輕的動作,尤其像。
等她親得沒了興趣,他再按著人“回禮”。
親吻過後,他抹去她唇角的潤澤,抵著她額頭問:“謝禮?”
“嗯,”雲姝很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聽過很多次了,換一句。”
她想起一句話,隨口說:“你最好了,我只相信你一個人。”
他低頭笑。
俘獲他的那句話,進了棺材他都不會忘。
人人都能說這句話,他們還能說得很誠懇真心,但都沒有云姝隨口一說來得有感覺。
或許是他已經從這句話的束縛中飛昇,轉而被她這個人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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