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則從她嘴邊搶了個葡萄吃，接著問：“那想要這樣的婚禮嗎？”
雲姝正眼看他。
“我還沒到結婚年齡。”
“很快就到了。”
她又說：“我還在讀書。”
“讀書也可以結婚。”
她皺起眉頭盯著他的眼睛：“不可以。”
“可以。”
她把葡萄扔回盤子裡：“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畢業？還有四年。”
雲姝沉默了一下。
顧行則以為她在思考等四年會不會太久的問題，沒想到她再開口卻很疑惑地問：“男人三十二歲效能力會下降嗎？”
“……”顧行則能怎麼說，說來說去好像都是他很急的感覺。
急著在能力下降前託付終身。
看他不回答，雲姝琢磨著再問：“你等不了四年嗎？”
顧行則目光涼涼：“四年，不是四天，你就不怕中間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沒結婚你的保險賠不給我？”
“…我看你是欠收拾。”越來越叛逆，不知道在學校裡跟著誰學了些什麼怪東西。
顧行則捏著鼻樑骨，問得更清楚點：“你就不怕我們中間發生點什麼，讓結婚推了四年再四年？”
雲姝抓重點的能力依舊優秀：“你的意思是說，這四年裡你可能忍不住，傷心絕望要找別人？”
她抿平嘴角，不等他否認就直接冷冰冰說：“那我就一刀捅死你。”
顧行則：“……”
剛從廚房出來的邱阿姨：“？？？”
聊什麼呢怎麼就獅子對獅子要幹起來了？
顧行則無語著無語著，還陡然笑出來。
“捅死我就有用？你還犯法。我以為你要悶聲幹大事，做個什麼局把我弄殘呢。”
“那就找個人把你撞死，”雲姝態度轉變成平淡，“然後我拿著你的錢去找別人。我今天看見寧知夏玩兒了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顧行則臉上的笑褪去，把她拖過來，捏著她臉頰，塞進去兩顆葡萄堵住她的嘴。
然後低嗤一聲，沉沉說：“你是真知道怎麼氣我。誰讓你跟寧知夏學的？”
她艱難把葡萄吃了，雙手掐住他脖子：“那誰讓你提起這個話題的？你要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就會這麼做。”
“別掐太重，”顧行則鬆開她，順著她的力氣倒回去，漫不經心舉起雙手，“我的錯。但我可沒說會有別的想法。”
“你最好沒有。不然就等著半夜被捅死。”
顧行則煞有介事道：“那看來得讓你一沾床就睡到天亮。”
“我能讓你一沾床就睡到老。”她掐著脖子用力。
邱阿姨又從廚房出來，探頭說：“乖乖，你在幹什麼？來看看板慄。”
雲姝立馬鬆開手，聲音柔和兩個度：“我在跟顧行則講道理。馬上就來。”
顧行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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